本來伺候的宮殿裡的宮女聽到此言,紛紛行禮退了出去。一來是因為陛下很信任帝師,二來陛下是帝師扶持坐上皇帝的位置的,所以宮女對帝師都是很敬畏。
但是軒轅春江看到這一幕很驚訝,“這些宮女這麼聽你的話?”難道不知道她才是宮裡的主子嗎?
“那是因為陛下信任在下,這些宮女自然給在下臉面。”花月夜笑道。
軒轅春江半信半疑的看著花月夜,好在花月夜對她沒有威脅,不然此人很危險,已經滲透到她宮裡來了。
“你把他們支開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
“話是可以當面說,但是事情若是當面做的話,怕是對陛下與在下影響不好?”見軒轅春江不是很明白,花月夜又補充道,“難道陛下要讓宮女知道陛下受傷的事情?再說在下當眾解開陛下的衣服給陛下上藥,傳出去,怕是有人會誤會在下逼宮了。”
“現在這麼早上藥?”軒轅春江看著微亮的天。
“不然呢?大晚上在下從陛下寢宮進進出出也不合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下以身侍主了。”花月夜道,眼裡帶了一絲戲謔。
軒轅春江突然想到了過從甚密這句話,還有上次的親吻,還有昨天晚上的肌膚之親吸毒,不禁心跳加速,感覺臉頰發燙。
“陛下是自己脫衣服還是由在下代勞?”花月夜一邊開啟藥瓶一邊說道,並沒有發現軒轅春江的異常。
“不用了,等會朕自己上藥即可,多謝帝師關心。”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親人之間也該有個尺度,她這樣子跟花月夜,現在仔細想想,君不君,臣不臣,師傅不是師傅,徒兒又不是徒兒,傳出去確實容易落人話柄,更恐怖的是現在只要花月夜靠近,她就會心跳加速,這樣下去,怕是會得心臟上的疾病。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依賴花月夜了,這不是一件好事情。花月夜是柳朝陽喜歡的人,她要與花月夜保持距離,免得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陛下一隻手打算如何上藥,是想被人發現陛下受傷的事情嗎?”花月夜有些不解的抬頭,見女帝臉色微紅。
大概猜到了她的顧忌,“陛下何苦為難自己呢?昨天是在下給陛下吸毒包紮的,若是要避嫌,昨天就不該讓在下救陛下,今天才想起來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昨天是不得已為之,在性命面前,顧不得男女有別,但是今天朕明顯好轉了很多,可以自己來了。”軒轅春江決定還是自己來。
“既然如此,陛下就自己擦藥吧,天色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花月夜語氣冷淡,留下白玉瓶子便離去了。
軒轅春江很少見到他這麼冷淡的樣子,莫不是生氣了?軒轅春江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只看著白玉瓶子發呆。
李貴進來看到的就是女帝盯著一個白玉瓶子發呆的景象,於是放下膳食,“陛下要不先吃東西?”說完還看了一眼,帝師不是說留下來用膳的嗎?怎不見人了呢?
“怎麼會有兩個碗?”軒轅春江看著托盤上的兩碗香噴噴冒著熱氣的膳食,莫不是給花月夜準備的?
“這個膳食的方子是帝師吩咐奴才做的,說是會和陛下一起吃,倒是帝師去哪裡了,涼了就不好吃了?”李貴說道。
原來花月夜是專門過來給她上藥和安排吃食的?自己剛剛那番話怕是會傷到他。
軒轅春江端起其中一碗,嚐了一下,味道不錯,在李貴驚訝的目光下把兩碗都吃了。
“帝師臨時有事去了,朕替他吃吧。”
次日軒轅春江上完早朝,就聽李貴來報,新進宮的良家子已經安排在儲秀宮了,等陛下過去看看。
軒轅春江御駕浩浩蕩蕩來到儲秀宮。
“陛下駕到。”隨著李貴尖銳的聲音響起。
儲秀宮的正殿裡跪了兩排少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少年們恭敬道。
軒轅春江從兩排人中間走過去,在正殿裡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各位愛卿平身吧!”軒轅春江淡淡道。
這個聲音怎麼聽著似乎在哪裡聽過?落鳳於微微低著頭,大腦卻在迅速回憶著,但是始終想不起來,也許是錯覺吧,他不曾見過女帝,怎麼會聽過女帝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