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笙窒了窒,吩咐道:“取一盒脂粉來。”
梳洗過後,駱笙帶著紅豆走出房間,就見盛三郎已經等在廊下。
一見駱笙出來,盛三郎立刻露出個笑臉:“表妹今早想吃什麼?是在客棧將就一下,還是出去吃?”
“出去吃”三個字被盛三郎刻意加重了語氣,吃貨心思展露無遺。
駱笙不由輕嘆。
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盛三郎這樣善解人意的少年郎誰不喜歡呢。
“出去吃吧,我想吃豆腐腦。”
一聽駱笙要出去吃,盛三郎鬆口氣,走到大堂向一名夥計打聽:“小兄弟,這附近哪裡的豆腐腦好吃?”
“豆腐腦啊,味道好的有好幾家呢,橋頭王娘子家的最是香甜,西街趙婆婆家的豆腐腦最是細嫩——”
駱笙打斷夥計的話:“我想吃鹹的。”
鹹的?
盛三郎驚了:“豆腐腦還有鹹的?”
紅豆用眼白看著盛三郎,就差在臉上寫上“沒見識”三個大字了:“表公子這話說得有趣,豆腐腦只能吃鹹的呀。”
“誰說的,豆腐腦明明是甜的。”關乎豆腐腦的甜鹹之爭,盛三郎可不會向一個小丫鬟妥協。
眼見二人都要打起來了,夥計冒死插一句嘴:“鹹的豆腐腦咱南陽城只有一家,就在東街石頭巷口那裡。幾位客官要是不認識,隨便找人打聽一下賣豆腐腦的醜婆婆就是了。”
駱笙微微蹙眉。
醜婆婆?這說的難道是秀月?
“表哥,就去那裡吧,正好你沒吃過鹹豆腐腦,今日嚐嚐是什麼滋味。”
前一刻還與紅豆劍拔弩張的盛三郎立刻露出一副笑臉:“行,那我今日就嘗一嘗鹹豆腐腦是什麼味的。”
一旁紅豆撇嘴:“真是可憐,吃了這麼多年假豆腐腦。”
夥計盯著離開的一行人,險些忍不住衝上去理論。
太過分了,甜豆腐腦怎麼就是假豆腐腦了,甜豆腐腦招誰惹誰了,啊?
東街石頭巷口支著一個早點攤,這個時候已經圍了不少人。
作為全城遍地甜豆腐腦,只此一家鹹豆腐腦的早點攤,多年來自然積累了不少熟客。
“醜婆婆,蔥花是不是放多了?”
秀月回神,就見一碗澆好滷汁的豆腐腦上蔥花都快冒了尖,顯然放得不是一般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秀月連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