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笙正在練習射箭。
一張弓,一支箭。
當她不知第多少次彎弓射箭後,自然而然就投入了全部心神。
羽箭正中靶心。
“好箭法!”駱大都督撫掌。
駱笙猛轉身,拉滿弓弦正對準駱大都督。
駱大都督一愣,隨後笑著走過來,十分自然揉了揉駱笙的發:“笙兒,你練射箭練糊塗了。”
駱笙握著彎弓的手微不可察顫了顫,把弓箭收起。
“父親突然撫掌,嚇我一跳。”
駱大都督笑起來:“在府中笙兒還擔心有歹人?”
駱笙語氣平靜:“進京路上遇到過劫匪,之後就總忍不住緊張。”
駱大都督一聽很是心疼,寬慰道:“笙兒放心,為父已經派你五哥前去剿匪,前幾日你五哥回來覆命,說沿途匪患已經解決。”
駱笙心中產生一絲動容。
這絲動容不是為她,而是為駱姑娘。
駱姑娘有一位疼她入骨的父親。
既然如此——
她想了想,從荷包中取出一物放入駱大都督手心:“父親可見過此物?”
駱大都督定睛一看,是一枚長不過三寸的桃木斧。
“父親見過麼?”
駱大都督搖頭:“這類掛件很尋常,要說特殊,就要看桃木斧上的花紋是否有特殊含義。”
“這麼說,父親也沒留意過有誰佩戴此物?”
“笙兒為何問這個?”
駱笙把弓箭交給紅豆,沉聲道:“進京的路上,女兒不只遇到了劫匪,還遇到了一場追殺。”
“什麼?”駱大都督臉色大變,再次看向手中桃木斧,“那這是——”
“是從追殺我的人身上搜到的。”
駱大都督臉色十分難看:“你回來後怎麼沒對父親說!”
駱笙垂眸:“女兒才回府就聽說父親遇刺重傷,危在旦夕,聯想到路上的遭遇,不敢亂說一個字,只盼著父親趕緊好起來。”
“那為父好了怎麼也沒聽你說?”
普通劫匪與追殺,這又不一樣了。
駱笙抬眼看著駱大都督,神色赧然:“後來父親好了,我……就給忘了,剛剛才想起來。”
她不是沒想過藉助駱大都督的力量查清楚追殺駱姑娘的人,只是她醒來後全無駱姑娘的記憶,對駱大都督所有的判斷都來自於身邊人的說法。
她不能只聽別人說,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和心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