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朝的人發現趙尚書情緒不佳,似乎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恰好有幾樁麻煩事要商討,一來二去就拖到了傍晚才散朝。
與趙尚書關係尚可的工部尚書湊過來,問道:“趙尚書怎麼愁眉苦臉的,莫非是遇到了難解的案子?”
“沒有。”趙尚書往外走著,沒精打采搭了一句。
工部尚書笑笑:“也是,你有個得力屬下,什麼案子都用不了太久就能破了。”
“是啊,林騰很能幹。”趙尚書想到林騰,就想到了去有間酒肆能算半價的林疏。
這麼一想,越發心塞了。
要是能把林疏安排到刑部來就好了,可惜那孩子不入仕。
真是可惜了啊!
眼見趙尚書露出遺憾之色,工部尚書更加好奇了:“趙兄到底怎麼了?要是遇到了難事,不妨與我說說。”
趙尚書看老朋友一眼,直接道:“缺錢。”
“啥?”工部尚書以為聽錯了。
走在二人周圍正豎著耳朵聽的幾位大臣也以為聽錯了。
沒聽說趙府有什麼虧空啊,趙尚書居然公然說缺錢。
這,這一定是遇到天大的難事了!
工部尚書臉色一正:“趙兄缺多少?我這裡還有些私房錢可以應急——”
趙尚書搖頭嘆息:“難說。”
眼見吸引了不少注意,趙尚書也沒想著瞞著。
畢竟不能讓他一個人把私房錢吃沒了。
“是這樣的,幾日前,青杏街上開了一家酒肆……”
聽趙尚書說完,眾人齊齊嚥了咽口水。
“趙尚書,那家酒肆的飯菜真那麼好吃?”
“我閒著沒事哄你們玩嗎?”趙尚書一聽別人質疑他的口味,立刻不樂意了。
工部尚書很是納悶:“既然如此,去吃就是了,趙兄何必悶悶不樂?”
“貴呀!”趙尚書跌足長嘆,“太貴了。”
吃一頓幾百兩銀,就算他是二品大員也受不了啊。
畢竟年俸加鋪子田莊那些產息都捏在夫人手裡呢,他攢私房錢不容易啊。
他盤算著一個月最多吃一次,不能再多了。
可一想到一個月只能吃到一次有間酒肆的飯菜,剩下一日三餐全在吃豬食中度過,心情能好嗎?
呵呵,能強撐著上朝不請病假已經很不錯了。
工部尚書心想:一間酒肆能有多貴,看把老趙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