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豐不由失笑。
他不該以男子的想法揣測一個小姑娘。
在他看來一個鐲子再貴重也不算什麼,可對小姑娘來說,或許就是可以拿許多珍貴之物交換的心頭好。
妹妹是不是也這麼想呢?
衛豐想到衛雯,心中生出幾分愧疚,繼而又想到了衛羌。
妹妹說另一隻鐲子在大哥的侍妾那裡。
即便是妹妹,也沒道理討要太子侍妾之物,駱姑娘就更沒道理了吧。
他收回思緒,道:“另一隻鐲子在太子侍妾手中。”
太子侍妾?
駱笙單手攥緊韁繩,心頭怒火高漲。
衛羌可真是好樣的。
她嫁妝裡的鐲子一個給了妹妹,一個給了小妾,他怎麼不給親孃也來一隻?
壓下翻騰的怒火,駱笙略帶遺憾道:“看來是不能湊成一對了。能被太子賞賜與郡主一樣的鐲子,想來那名侍妾深得太子殿下看重。”
“太子殿下的屋裡事,我不太清楚。”衛豐含糊道。
當弟弟的議論兄長妾室本就不合適,何況兄長是儲君的身份。
見衛豐不欲多說,駱笙也不再問,而是默默記在心裡。
誰拿了她另外一個鐲子,她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二人不再交談,快馬加鞭趕到了神醫住處。
門前的茶棚裡已經空無一人。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撲了空的還是幸運請動神醫的人皆已散去。
“神醫會不會出診了?”駱笙騎在馬上,看了看緊閉的大門。
衛豐跳下馬來:“不會。我派人一直守在這裡,如果神醫出門會稟報我的。”
駱笙翻身下馬,走過去敲門。
門很快開了,守門童子見是駱笙吃了一驚:“駱姑娘?”
駱笙微微一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守門童子抿嘴。
能不記得嗎,這姑娘賊兇,還拿鞭子威脅他呢。
他看了看駱笙身旁的衛豐:“世子?您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