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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議論,平南王妃搖搖欲墜,衛雯亦是淚流滿面。
衛豐惱火不已,怒道:“幾位太醫剛剛在神醫面前怎麼不說?”
現在說這些,是專門嚇唬他母妃和妹妹嗎?
幾位太醫恢復了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不吭聲了。
愛罵就罵,反正他們治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李神醫走了出來。
平南王妃撲上去,神情緊張:“神醫,王爺如何了?”
“沒死,可以進去照顧了。”
平南王妃快步而入,一眼就瞧見了平南王雪白衣襟上的斑斑血跡。
她捂著嘴,無聲哭起來。
之後抓藥、熬藥,交代注意之處不必細說。
一名管事匆匆進來稟報:“王妃,太子殿下來了。”
平南王妃擦乾眼淚,帶著衛豐兄妹迎出去。
衛羌帶來許多禮品,是代表皇上來看望平南王的。
“殿下——”一見到衛羌,平南王妃彷彿找到了主心骨,眼淚簌簌而落。
不管現在如何,羌兒在她心裡一直是她的長子,從小作為王府繼承人精心培養的孩子。
對於羌兒與豐兒,她承載的期望是不同的,如同每個府上父母對嫡長子的期待。
看著這樣的平南王妃,衛羌的心情十分複雜。
一方面,他怪父王當年絲毫不顧他的想法對洛兒痛下殺手,另一方面,血脈親情怎麼都斬不斷。
尤其現在生父生死難料,生母惶惶無靠。
他也不想見到生父出事,生母從此以淚洗面。
翻騰著這些念頭,衛羌走上前去安慰:“嬸嬸不必擔心,王叔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
“是,殿下來看他,他肯定會好的……”平南王妃握住衛羌的手,激動不已。
羌兒很久沒有這般與她說話了。
衛豐有些看不下去,張口道:“大——”
迎著衛羌掃過來的眼風,他改了口:“殿下,進去看看父王吧。”
都這時候了,也不見大哥如何心急。
難道清陽郡主在大哥心裡就這麼重,父母親人都要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