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晗認真看她,見她不似作假,這才微微點頭。
衛羌一路捧著叫花肘子往回走,一路上遇到行禮的人無數。
看著拱手行禮的太僕寺少卿,他不用想就知道接下來是什麼話。
“殿下拿的是什麼啊?”
“叫花肘子,有間酒肆的大廚做的,取材野豬。”流利說完這幾句,衛羌大步從王少卿身邊走過。
王少卿動了動鼻子。
真香啊。
可惜他沒有獵野豬的本事。
衛羌加快腳步,總算回了金帳。
“玉娘,你看我帶了什麼來。”他把墊著荷葉的叫花肘子放到桌几上,招呼朝花來品嚐。
朝花分吃了幾口,便停下了筷子。
“怎麼不吃了?”
朝花柔柔一笑:“肘子好吃,只是吃多了覺得有些膩。”
“你是胃口太差了。”衛羌說著,想起了那碗被吃得乾乾淨淨的酸湯麵。
“上次的酸湯魚腦面倒是吃了不少。”
朝花赧然道:“有間酒肆的大廚做的酸湯魚腦面確實很合妾的口味。”
衛羌默默記下,等用過飯略作休息,就走出金帳往駱笙那裡去了。
“駱姑娘不在?”聽了駱晴的話,衛羌有些意外。
打過獵,用過飯,不在帳子還能在哪兒?
駱晴恭敬回道:“三妹帶著弟弟練習箭法去了。”
衛羌揚眉一笑:“駱姑娘對弟弟真是關愛。駱二姑娘知不知道駱姑娘在何處練習箭法?”
駱晴講明瞭地方,衛羌轉身離去。
“注意力要集中,不要緊張,對弓箭熟悉了就好了……像我這樣把弓拿好……”
溫和舒緩的聲音順著微風傳入耳中,如秋水清泉本該撫平人的煩躁。
可衛羌卻猛然停住腳,目不轉睛盯著那手挽弓箭的少女,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箭飛了出去,準確沒入靶心。
可衛羌卻覺得那支箭射入的不是靶心,而是他的心。
瞬間血肉模糊,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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