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著走了許久,駱笙腳步一頓:“王爺的別院在那個方向。”
“我送你回去。”
駱笙拒絕:“不必這麼麻煩,我們在此分開就好。”
衛晗搖頭,語氣堅定:“我從何處把駱姑娘帶走,就把駱姑娘送回何處。”
有始有終,他才能安心。
見他神色堅決,駱笙不再堅持。
在這一晚,她也沒有堅持的心情。
別院連成一片,那些掛在屋簷下的紅燈籠還沒有熄滅,把路朦朧照亮。
立在靜謐的小院中,駱笙停下來:“王爺回去吧。”
“那明日見。”衛晗深深看她一眼,輕輕躍上牆頭。
動作之輕鬆,簡直令所有有女兒的人家恨不得在牆頭種一片仙人球。
駱笙直接去了廂房。
秀月就歇在廂房中,這個時候定然沒有睡。
她的異常,還沒給秀月一個答案。
駱笙輕輕叩門,才敲了兩下,門就開了。
她走了進去,衣裳與手上都沾著泥汙。
秀月低低喊了一聲:“郡主——”
語氣帶著不自覺的顫抖。
她不聰明,可也不是傻子。
昨日沒有見到朝花,今日郡主如此反常,朝花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郡主,朝花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駱笙沉默著。
“是被貴人為難了,還是因為與我們相認露了馬腳被軟禁了——”
“朝花死了。”
秀月一愣,不可置信望著駱笙:“郡主,您說什麼呢?”
駱笙顫了顫眼簾,輕聲道:“秀月,朝花死了啊,被衛羌害死了。”
秀月倉惶後退,不斷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前日不是還好好的——”
駱笙坐下來,聲音冷得令人心驚:“應該是因為我。”
“郡主!”聽駱笙如此說,秀月臉色登時變了,“您不要這麼想。”
駱笙自嘲笑笑:“我不是胡亂自責,而是合理推測。朝花跟了衛羌十二年,會被他帶來北河足見得寵,那什麼情況會讓衛羌下這樣的狠手?”
秀月被問得說不出話來,腦海中全是朝花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