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要去看駱笙那個賤人給自己添堵?
衛晗走出十數丈,斜睨了石焱一眼:“真是駱姑娘叫你來送我?”
可能是白高興了,他覺得駱姑娘不會這麼做。
石焱呵呵一笑:“是卑職有事給您說。”
衛晗並不覺意外,只是剛剛那一瞬間飛揚的心情在此刻悄悄落下來。
“說吧。”他柔和下來的面部線條恢復了冷硬,猶如刀削斧鑿。
“主子,您明日還會給駱姑娘送花吧?”
衛晗沒吭聲,只是看著他。
石焱明白,這就是預設了。
“咳咳,那您別帶走了啊,留下讓駱姑娘處理多好。”
扔一次,扔兩次,扔的次數多了,說不定哪次一心疼就留下了呢。
主子可真是老實人,怎麼能駱姑娘說什麼就聽什麼呢。
“說完了?”
“沒,還有一句更重要的!”
衛晗靜靜等著石焱往下說。
石焱鼓了鼓勇氣,正色道:“卑職覺得您跟別的姑娘說話控制在三句以內比較好。”
說完這話,小侍衛飛快道:“啊,酒肆還忙著,卑職先回去招呼客人了。”
衛晗微微皺眉,舉步往前走。
三句麼?
他剛剛好像沒超。
不過——這也是駱姑娘的意思?
酒肆中熱鬧依舊,小七隨著絡腮鬍子從後門走進去,歡歡喜喜站在後廚門口喊:“姑姑,我回來了。”
秀月走過來,溫柔依舊:“灶上熱著肉饅頭,去淨個手先吃一個墊墊肚子吧。”
小七歡呼一聲,跑去淨手。
秀月往圍裙上抹了抹手,走向站在後院中的駱笙,小聲道:“姑娘,以後小七——
望著夜色中笑出一口白牙的黑臉少年,駱笙彎了彎唇:“小七當然還是你的寶貝侄子。”
就算小七不是寶兒,也是那個血雨腥風的夜晚掩護寶兒的孩子之一。
單憑此點,她便會把他當弟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