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羌不由看了衛晗一眼。
依舊穿著一襲緋衣的男子唇畔含笑,彷彿山尖上的雪消融,匯成春日清泉。
衛羌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起了波瀾:開陽王與駱姑娘……這是彼此有意?
倘若如此,於他來說豈不是多了很多障礙?
“沒想到王叔還能享受酒肆的特別對待。”衛羌似笑非笑道。
衛晗睨他一眼,淡淡道:“我自帶的食材。”
衛晗一怔,忍不住又看了菊花肉一眼。
不至於吧,來吃酒還自帶豬肉來?
呃,也可能是在北河養成的習慣。
這般一想,那點猜測又變得不確定。
大堂通往後院的棉門簾掀起,駱笙舉步而入,一眼便看到了衛羌。
她一時看得久了些,眼底與面上皆是一派平靜。
就彷彿只是驚詫堂堂太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事實上,駱笙確實有些驚訝。
在她看來,衛羌在北河才鬧出笑話,怎麼也會以養傷為由在京城興起新的八卦之前低調一些。
而這才剛回京,居然有心情來酒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衛羌是對她或秀月產生了懷疑,忍不住來試探嗎?
駱笙走了過去,從容見禮:“沒想到殿下今日會來酒肆,殿下被野豬啃的傷已經好了嗎?”
衛羌:“……”
他現在又開始懷疑駱姑娘與開陽王有問題了,不然為何說辭如此一致?
“多謝駱姑娘關心,那點小傷不值一提。”
他不想再聽到被豬拱這件事!
駱笙微微一笑:“殿下千金之體,跌一跤都是大事,何況是被野豬襲擊呢。”
衛羌忽然不想待下去了。
他確定了,駱姑娘與洛兒的的確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駱姑娘不說話時,可能更得他喜歡些。
而駱笙則感覺出一絲怪異。
衛羌對駱姑娘似乎多了幾分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