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維護此處治安秩序的官差,代表的是律法與朝廷,哪怕十個人加起來打不過有間酒肆的一人,一旦對官差動手性質就不同了。
往嚴重了說,這是造反。
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刺史,對付沒有靠山的人,往往只需要一個由頭而已。
當然,犯渾毆打官差的貴族子弟不是沒有,但有家族庇護自是不同。
駱笙神色依舊鎮定。
她在等一個人。
從盛三郎跑進酒肆告訴她衛雯領人來鬧事,她就打發人去給平慄報信了。
駱大都督下了大牢,可錦麟衛還由平慄掌管著。
平慄是駱大都督的義子,在這種時候本該盡力維護失去駱大都督庇護的老弱婦孺。
可是他沒有來。
駱笙並不指望平慄來解圍,只是為了多一次試探。
“我自然不會反抗官差。”駱笙看向領頭官差,語氣平靜,“酒肆的人都在這裡,差爺要帶走誰儘管帶走。哦,需不需要把我也帶走?”
本來等著駱笙反抗準備怒斥的領頭官差險些岔了氣。
這和他料想的有點不一樣!
他負責這一片的治安不是一兩日了,對駱姑娘的囂張早有耳聞。
駱姑娘突然這樣,讓人很不踏實啊。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對了,都說開陽王對駱姑娘不一般,難不成開陽王就是站在駱姑娘背後的那個男人?
嘶——要是這樣,那比駱大都督還惹不起啊。
領頭官差越想越心虛,強繃著臉道:“把剛才動手的人帶走!”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只帶走動手的人?”
“啊,對。”領頭官差忙點頭。
衛雯眯了眼,十分惱火。
剛剛這狗腿子對姓駱的賤人還一臉兇橫,怎麼又軟了骨頭?
駱笙想了想,揚手打了衛雯一巴掌,對著領頭官差微微一笑:“好了,我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