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晗端著酒杯看著她。
因為飲了酒,少女雙頰染了紅霞,在皚皚白雪映襯下格外動人。
衛晗想:駱姑娘可真好看。
他連人帶墊子移了過去,因為捱得近,似乎能嗅到清冽梅香。
駱笙笑了:“這樣就擋不到視線了。”
衛晗靜了靜,隨之看過去。
許棲把斧頭一扔,直接坐到了地上:“累死了,不幹了!”
壯漢瞪眼:“才劈了多少柴就不幹了?趕緊起來,不許偷懶。”
許棲氣得咬牙:“沒有這麼使喚人的,你這是把我當騾子使!”
壯漢冷笑:“快別寒磣騾子了,騾子能這麼沒用?”
眼見二人爭起來,衛晗把酒杯一放,大步走了過去。
“王爺。”壯漢忙見禮。
衛晗微微點頭,視線落在許棲身上。
許棲爬起來行了個禮。
衛晗一手揀起斧頭,一手放好柴,利落把柴劈成了大小均勻的小段,並碼放整齊。
許棲看傻了眼。
“柴要這樣劈。”衛晗撂下一句話,大步向駱笙走去。
留下少年發了半天呆,茫然看向壯漢。
開陽王為什麼跑來教他劈柴?
難道——這劈柴它不是真的劈柴,而是練什麼絕世神功?
是了,開陽王是令北齊人聞風喪膽的戰神,說不定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許棲眼發亮,掄起斧頭劈起來。
等他練成神功,把欺負過他的人統統劈死。
壯漢看著幹勁十足的少年,納悶摸了摸下巴。
莫非是他之前教的不對?
衛晗坐回去,舉起酒壺晃了晃,衝駱笙笑道:“沒酒了。”
駱笙深深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開陽王又喝多了。
“飲酒適量就好。”駱笙把某人剛才的勸告奉還。
男人望著她的眼神晶亮:“可我還想喝。”
駱笙抿唇。
這是真的喝多了。
“等酒肆開了門,王爺就著下酒菜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