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所謂的色色。但是那天因為她的闖入,老狐狸就下了床,然後那個妃就被趕了出去,所以基本沒看清。當時她年紀小,還以為在玩什麼好玩的,後來大點,才知道是色色。
手的書“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想起自己也趴在百里容的身上,臉還鑽到他衣服裡,這算不算色色?她要不要對百里容負責?應該不算,書裡是尼姑在下面,而且兩個人都是脫光光的。
她再次拿起書,堅定地目視書本,看來這本書就是教人怎麼色色的,她要認真研讀!
她嚴肅而莊重地翻開第一頁,第一回,西門慶雨夜迷路,慈雲庵開門留宿。
她認真地看了下去。
詩曰:少年如日正當,英氣勃勃義氣勇。劍掃天下不平事,佳人欽慕美人擁。
才看了開頭詩,她就開始犯困,看上去是講一個少年行俠仗義的故事。打了一個哈氣,她掃了一眼下面的,就是講一個叫西門慶的少年仗劍江湖,走到一處密林,然後迷了路。她又開始失去耐性。
可不要以為她看了好幾頁,或是這本書忽觀眾,書名**,但內容清純。其實不是。夜熙蕾其實只看了第一頁,總共也就兩百字。作者功底極佳,運用的是白話,言簡意賅,寥寥數語,就已經帶入正題,就是西門慶,進了慈雲庵。
夜熙蕾直接跳到了那副圖邊的字。
幽雲欲拒還迎,少年循循善誘。衣衫解下,褲兒脫落。鴛鴦戲水,鸞鳳穿花。羞雲怯雨,揉搓有致。酥體妖嬈,萬種風情。
什麼玩意!
她瞪著這段字看了半天,沒看懂。她知道什麼巫山**是色色的代名詞,也知道這一段應該就是對色色的描寫,可是,動作什麼?那少年對小尼姑幽雲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真的看不懂。
她氣呼呼地將書高高舉起,想扔的時候,她想,或許後面有更加詳細地描寫呢?她對著自己一邊說著淡定,一邊拿回書,繼續往下看。
可是,眼皮漸漸開始合起。她真的想睡覺了,書上的字開始模糊,視線停留在挑開肚兜四個字上。
挑開肚兜……挑開肚兜……
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個男,她揉了揉眼睛,白衣少年,黑髮飄揚,原來是百里容。她慌忙將書藏到身後,笑著:“百里容,我長大了,以後不準再叫我黃毛丫頭。”
百里容的唇角勾出了一絲邪笑,俊美的臉瞬間因為這個邪笑而多了一分妖嬈之氣:“是啊,我的蕾兒長大了。”
她一愣,百里容的笑容讓她害怕,忽然,百里容變成了老狐狸夜孤恆。夜孤恆邪笑著向她而來:“蕾兒,快來跟父王色色……”
夜熙蕾嚇得後退,卻被滿地的書絆倒,緊跟著,夜孤恆就撲了上來,開始撕扯她的肚兜。她愣住了,自己身上怎麼只穿了一件肚兜?
“來——跟父王色色——”夜孤恆俊美的臉上,絲毫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但即使如此,他依舊是夜熙蕾的長輩。
“放開我!”夜熙蕾用力掙扎,可是她卻彷彿變成了普通人,完全不能逃離夜孤恆的壓制,她開始害怕,眼淚都掉了出來,“不可以被壓在下面,會被色色的,放開我,你是我的父王。”
夜孤恆張狂地大笑:“父王又怎樣,狐族幾時講過血緣,更何況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來,讓父王好好疼你——”
“啊————”夜熙蕾大叫一聲驚醒,面紅如豬肝,紅唇鮮豔欲滴,只是那雙清澈的眼睛,不是春情,而是驚慌。
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她的面前,僵硬地問:“做春夢啊。”
夜熙蕾驚然回神,仰臉看去,好像是這裡的男主人。她有些尷尬,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