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瞥見昭元帝挑眉微微冷笑,他自知失言,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他一拉馬轡,正要上前去問,卻被昭元帝制止了。
宮牆的陰影裡,他的聲音淡漠帶笑,聽入耳中卻讓人悚然一驚——
“不用去,我們靠近些看便是。”
隨著他這一句吩咐,只聽一聲沉重鈍響,兩扇玄鐵內門緩緩拖曳而開,從內中走出一人,鬼面銀袍,襟間系一條硃紅珠鏈,身後有兩個親衛捧著雪亮長戟,正是鎮守天都的女將軍阮七。
阮七大步走來,行走時襟前朱鏈閃爍著妖麗光影,更顯得她身材婀娜——隨著她矯健的步伐,她感受到一道灼熱邪氣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如此的肆無忌憚!
她冷哼一聲,抬眼瞪去,卻正是那從人簇擁的儒雅貴公子。
看清來者是誰,她冷哼一聲,雖不露真容,一股冷厲肅殺之氣卻無形而生——
“原來是熙王。”
她聲音冷淡,簡直不能算寒暄,卻還是秉持著禮節,朝他行了一禮。
“將軍快快請起——”
熙王笑容熱情而不失儒雅,那一雙眼卻灼灼的盯緊了阮七的胸口,她微微躬身時,胸前露出了寸許柔膩雪白,他越發目不轉睛了。
身為武人,阮七的感覺最為靈敏,她感受到胸前的輕褻視線,心中已是大怒,卻強行壓抑住了。
她打量著眼前紛亂場景,冷然問道:“熙王殿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阮將軍你來的正好,你這些屬下實在是太過跋扈囂張了。”
熙王收起笑意,居高臨下的掃了方才阻攔他的禁軍和侍衛們一眼,眼神不算兇狠,卻是晦暗混沌,讓人感到一種冰冷細膩的不適——
好似蜈蚣爬過你身上的滋味!
阮七鬼使神差的想到了這句,她咳了一聲,將眼底厭惡壓下,儘量和顏悅色道:“他們才從軍中選出不久,宮裡的規矩還在揣摩,若是得罪了熙王,本將代他們道歉便是。”
她有些生硬的說完了場面話,隨即話鋒一轉,“卻不知熙王對他們有何吩咐?”
“吩咐也說不上。”
熙王微微一笑,本該賞心悅目的俊秀面龐上,卻浮現一種詭異陰冷的氣息來,他眼睛上下打量著阮七的胸腹,聲音低沉的笑道:“本王剛從五臺山回來,想要覲見皇上,這些侍衛都攔著不讓——真是可笑,親兄弟見面,也要得到這些狗奴才的允許嗎?!”
阮七聽了,眼中更是冷若冰霜,“熙王殿下明鑑——您與萬歲自然是骨肉同胞……”
說到“骨肉同胞”這四字時,她眼底露出一片譏誚冷嘲,周圍也有人竊竊私語,隨即阮七乾咳一聲,制止了眾人的悄聲議論,卻好似完全沒看見他們彼此傳遞的怪異眼神,她停了一停,繼續道:“可如今宮門已經下鑰,古來規矩,如果沒有十萬火急之事,是不能輕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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