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彩光輪中,似乎有人驚訝的低問一聲。
木劍停在空中,顫抖的更加厲害,卻是寸步不讓的堅決
而就在這一刻,三人的身後,傳來巨鼎和鐵鏈沉重的拖曳聲,越來越近。
“結陣,重設”
左相的嗓音,冰冷而充滿自信的決然。
五色轉輪的光芒,突然變得淡而朦朧,中間的人影,再也掩不住廬山真面目,無比清晰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冰肌玉骨,雲簪之下烏髮斜落身後,雙眸之中卻是天人般的慈憫高華——所謂絕色傾城,姑射真仙,便只有此人能配得上了。
“嗯?是何物在干擾……”
一道驚訝之聲,打破眾人的目眩,五彩光輪輕盈一晃,頓時便帶了寧非騰空而起,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他兩人來如暴風驟雨,去如雲過無痕,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再也不見蹤影了。
昭元帝呆了片刻,顧不上其他,匆匆跑入西側殿的廢墟,甩開昏迷半死的蘇幕,小心翼翼的,把沉睡不醒的丹離抱了出來。
嬌小的少女軀體,安靜的躺在他臂彎裡,柔軟宛如一鴻秋絮。他緊緊的抱著她,心中卻是餘悸未消
左相命眾人停止拖動巨鼎,轉身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唇角也為之緊抿。
他可沒有忘記,這一場混亂的緣起,是因為這個女人遇險
“真是有了小情人,就把本座拋一邊啊”
陰陽怪氣的調侃,倒是聽不出什麼怒氣,昭元帝身影一頓,這才想起,國師被一道閃光襲中胸口,飛出好遠。
轉眼看時,只見無翳公子緩緩走來,華貴長衣的胸前已被鮮血汙就,他唇邊血絲尚未擦去,就這麼笑吟吟的看著他。
“國師無恙吧?”
“哼……所謂正道人士,最愛玩個偷襲什麼的,我還沒那麼容易死。”
無翳公子緩緩上前,腳步有些虛浮,總算到了失去屋頂的廢墟跟前,三根纖指伸出,拎起了蘇幕的衣領,轉身就要離去。
“此人謀害聖上,也三番四次跟國師為難,莫非你還要留他一條性命?”
一旁的左相突然出聲問道。
無翳公子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緩緩回過頭來,唇角又恢復了高傲而滿不在乎的笑容,“他畢竟是我天門的一員——天門內部之事,左相也有興趣插一腳嗎?”
“國師言重了,他雖是你天門的宗主,卻也在我朝的轄下——難道說術者就可以肆意忌憚,無視國法綱紀嗎?”
左相的嗓音冷然淡漠,卻含著不容錯認的壓力。現場的氣氛一下就僵硬起來。
無翳公子斜過身去,微微瞥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左相可真是剛直不阿,一心為公。”
他笑著贊完,又加了一句,“可是
,我倒也想問您一句——若是有人因個人經歷而嫉恨術者,公器私用打壓報復,又該如何?”
他的嗓音轉為清脆柔和,笑聲宛如魔魅的蠱惑,左相對他的話全然無視,只是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一旁昭元帝見現場透著火藥味,一邊喚人急催太醫,一邊已是皺起了眉頭,“你們兩位切莫做意氣之爭——左相的話雖然嚴重了些,可也不無道理。既然天門的事不容外人插手,國師何不在此親手殺滅此人?”
他這個方案已經是兩人各退一步了,卻不料無翳公子眯起慵懶的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依我的性子,倒是真想把小蘇拿去殺了清蒸,但我天門一共也只有三位宗主,若沒有他來承認我的共主之位,這爛攤子可誰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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