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涼風清和,帳篷內的溫度恰到好處。
詩雅青玄半躺在椅子上,嘴一直沒停過,吧唧吧唧吃了一碟又一碟的點心,茶水喝了足足兩壺。
吞下口中的桂花糕,詩雅青玄凝視臺上兩人片刻,道,“青龍家族的睿崇霸道非常,攻擊極為淩厲強悍,單論戰鬥力,白虎家族的日遠非其對手。”
詩雅青玄的眼睛微微眯起,“不過,我觀日似乎非比尋常,此人竟然能次次躲過睿崇的攻擊。睿崇強悍,力量霸道,但是,打不中人,白白浪費氣力而已。所以……嗯。”
詩雅青玄轉頭看去,茶幾上空無一物,她的點心呢?
“哇哇哇。”
詩雅青玄扭頭,坐在靖海懷中的澤宇欣榮正拿著點心扔丟,小家夥樂得哈哈大笑,笑容燦爛,他把浪費糧食當做是一種遊戲。
啪!
輕輕脆脆的一聲。
詩雅青玄打了一下澤宇欣榮的小胖手手背。
“嗚。”澤宇欣榮看向詩雅青玄,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打他。
詩雅青玄臉色肅穆,沉聲道,“澤宇欣榮,不能浪費糧食。”
小家夥還沒有糧食的概念,亦不懂什麼叫做“浪費”,他很傷心,媽媽打他,手痛痛的,丟開手中的點心,埋入靖海的胸膛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叫在場的大人心生不忍。
靖海斥責道,“詩雅,你幹什麼打小澤澤?小澤澤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懂的孩子。”
詩雅青玄板起臉,“二叔,看在你對小澤澤疼惜憐愛的份上,我叫你一聲二叔。二叔你也是生養過孩子的,你該明白一件事,孩子不是生下來,我們做父母的任務就完了。”
靖海有點心虛,年輕時的他只負責生,其他的事都丟給他們的母親管。
詩雅青玄繼續說道,“為人父母,我們不僅要照顧保護孩子,還得教導他們,年幼的他們或許無法理解大道理,但是,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他們得記著。”
詩雅青玄從靖海懷中抱回澤宇欣榮,輕手輕腳給他擦拭眼淚,不管這孩子聽不聽得懂,詩雅青玄耐心講不可浪費糧食的道理。
澤宇欣榮是一個聰明的小孩子,詩雅青玄講道理是語言加動作,見詩雅青玄做出丟點心的動作,詩雅青玄臉如惡鬼恐怖,小小年紀的他就明白,媽媽不想他扔那些軟軟的東西。
“哇哇。”澤宇欣榮垂頭喪氣,他又少了一項遊戲可玩。
靖海心疼無比,剛想說他們家錢多勢大,扔桂花糕怎麼了,等哪天他的心肝寶貝長大了,扔金子,扔功法,扔武器,隨意小寶貝高興。
誰知詩雅青玄好似身懷讀心術,冷冷掃視一眼,道,“二叔,你可不能慣著他,你是想他成為名震武界,為你長臉的青年才俊,還是長成一個吃喝玩樂,無一不精的膿包廢物?你自己想想看。”
詩雅青玄很高興靖海對澤宇欣榮的寵愛,但過分的寵愛就是溺愛。尤其是中老年人,寵愛孩子來簡直是沒邊沒界,看看靖海就知道。
之前靖海突然說話,目的十有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偷走點心碟子,好讓澤宇欣榮玩耍。
詩雅青玄說了幾句靖海,靖海低頭認錯,一老一少,神態舉止,意外相似。
“比賽結束,勝者白之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