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的大廳,桌椅板凳東倒西歪,易碎品殘缺不全,碎片遍地,季泊小心翼翼,一步步走入大廳。
大廳內,打架的兩個男人都是農家樂的客人,一個約莫二十五歲,年輕俊美,氣質出塵,一個三十歲出頭,長相猥瑣,人如老鼠。
年輕男人怒不可遏,俊臉上紫青傷痕顯得他面容猙獰。
猥瑣男人傷勢更為嚴重,單腳撐著身體,嘴角破皮,一隻眼青黑,鼻血如柱,怎麼堵也堵不住。
“老闆,你來了。”年輕男人眼尖,扒開圍觀的群眾,徑直走向季泊,“老闆,你可要為我做主,這個人突然出現,一句話不說就給我一拳頭。你看看我的臉,破相了。”
年輕男人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小傷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季泊的視線來回落在年輕男人和猥瑣男人的身上,在沒有弄清楚前因後果之時,季泊不表明態度。
“封樂樂。”季泊叫來猥瑣男人身後的封樂樂,“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說。”
封樂樂咬著唇瓣,神色驚恐萬分,雙眸濕潤,瞅著季泊像是看著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的大樹。
“老闆。”封樂樂哽咽喊了一聲。
“說吧,有我在,不用怕。”季泊輕聲道。
“嗯。”封樂樂乖巧地點點頭,“我之前和這位先生在談事情,那個男人突然冒出去,不由分說揮拳就給這位先生一下。然後他拽住我的手,對我…。我…。,老闆,我好怕。”
話音落地,周圍人看著猥瑣男人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猥瑣男人瞳孔猛縮,急忙說道,“小姐,我剛剛是出手救你啊!之前,你和他在這裡拉拉扯扯,你衣衫不整,呼聲求救,所以我才出手的。我救你,你為什麼卻誣陷我?”
封樂樂委屈巴巴道,“我和他之前清清白白,剛剛我們在談事情,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猥瑣男人心涼了一半,他好心幫忙,這女人不感恩戴德,還倒打一耙,她難道是沒心沒肺?
有封樂樂的證詞和年輕男人的指認,猥瑣男人欺辱封樂樂,毆打年輕男人的罪名坐實。
在季泊的協調之下,猥瑣男人賠付賠償金,帶著行李灰溜溜離開農家樂。
看著猥瑣男人落寞的背影,季泊抿著唇,深邃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慄。
轉過身去,視線越過人群,悄無聲息落在年輕男人和封樂樂身上,季泊微微勾起唇角,弧度極其小,他彷彿沒有笑一樣。
事情發生在他的農家樂,季泊誠心誠意跟年輕男人道歉,年輕男人客客氣氣接受季泊的道歉,很會做人,或者是因為其他的理由讓他不得不接受季泊的口頭道歉。
季泊招招手,封樂樂快步跟上他。
辦公室。
咔嚓一聲,季泊關上門,上了鎖。
“老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封樂樂緊張心慌,白皙的雙手冒著冷汗,想著待會兒該用哪個姿勢。
季泊坐在辦公椅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幹淨的桌面,“封樂樂,你在我這幹了多久?”
封樂樂道,“兩個多月了,再有十三天就滿三個月。”
季泊頷首,“哦,原來已經有兩個多月,也就是說你的試用期將到,可以轉為正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