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青抱著雙臂悠閒的靠在狹窄洞窟的出口,他已經等了貊庠多時,當然,他是知道她在與誰見面。
因為這本就是他故意而為之的結果。
目的就是為了等水神自投羅網,畢竟另一半琉璃妜,他需要拿到手,此番才能保證重啟千階祭壇的重重封制事半功倍,而這個人選,只能是貊庠,也必須是貊庠。
畢竟,執明需要他來牽制,少說,那人也是玉京殿中唯一的尊神,如今整個九重天上武力值最高的存在。
倒是可惜天帝早早傷在親子之手而身隕,不能看到這人神遭難的巨大慘境兒,不過也是他德化太高,而他計劃不周了。
也可能……這就是那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吧?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只要結局喜人不就可以了嗎,他終究還是死了。
譚青舒爽的挑眉,一副得益生風的模樣,像是純純算計到肉的狡詐狐狸。
而沒過一刻,他又掐指算算,勾唇更加揚起一道璀璨的笑容來,她也該來了。
貊庠御風行至窄狹石窟的盡頭,因為在水下終不比陸地那般來去自由,只是小小的一段路,便能令她分為吃力,握緊的袖子裡滿是溼潤的虛汗。
她整理呼吸後,鬆開了緊握掌心的袖子才步出石窟,卻看到靠在石窟外沿的譚青,她貌似嚇了一大跳,整個人的臉色都蒼白了一度,但很快就平復下來,問道:“你不會是在等我吧!”
聞言,譚青徐徐看向她,心道:她這速度可真快。
可見兩人這是不歡而散了呀!
緊著,他不露聲色的悠悠回答道:“此言甚是!”
貊庠一陣兒愕然,心中不解,他這是還不知道她是被誰阻攔了嗎?
還是有意為之,因為依照他的能力,不可能不知曉。
她蹙眉,思量一番,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不會只是為了要引他下來吧!”
“所以,庠兒想要問些什麼?”譚青反問,神色熠熠,看不出來意欲何為。
貊庠錯愕半天,但稍作沉思便能發現他這表情是肯定早已知曉她半途中見了誰,且並沒有多大意外,大機率是自有打算。
貊庠自知之明甚好,也是搖了搖頭否決,算是遵從他的意思,不說就不說。
譚青裂開嘴角的笑容緩下,定定看著她,有些被她的過度理解氣到,在思索她幾時如此明清兒自己的想法的。
當然,這樣可不好。
他從靠著的石窟外沿離開,一步一步走近她的方向,卻停在距離與她一步之遙的地方深邃的望向她的那雙漆黑色一片深濃的眼睛,試圖看進她的胸腔,知曉她的心境兒此刻到底如何想法。
可是毫不意外,都被她藏在眼裡的不信任與冷漠拒之千里萬里,他無奈失笑自己也太失敗,如何就放縱她如此任性了呢?
自然,這也是怪她終究是太聰明,老早就司空見慣他這種人了。
他思慮良久後才問道:“庠兒,我突然想要知道你肯與我站在一起的理由了,僅僅不會只是因為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吧?”
貊庠不禁思考,脫口而出的否認道:“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總需要一個理由吧!”譚青追問,大有種你絕對要說出來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