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一愣,呆呆地接了過來,然後皺眉道:“你是怎麼弄來的這個子彈?”
這個老刑警呵呵一笑,說道:“你一個小丫頭,不懂裡面的道道,以後就明白了。幹啥事兒,你就得給自己準備後路。子彈上面不發,你遇見任務,多報兩顆,自己扣點,也就有保命錢了。”
“哦……”陳嘉點點頭,似乎又學到了點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槍裡面的橡膠子彈都扣了下來,把兩顆真子彈給壓上去了。
幾輛警車,隔著嘿妞慢搖一條街的時候就停下來了。陳嘉英姿颯爽,從車上下來,到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前面集合。這個中年人肩膀上扛著兩槓兩星,正是接到老劉電話的趙副隊長。
他和老劉也是挺長時間的朋友的了,性格很和,所以接到電話之後,他立馬就組織了這次抓捕行動。
趙副隊長從一個小刑警爬上現在這個位置,積累了大量經驗,指揮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所有的警車沒有靠近,打草驚蛇,他提議,先讓一部分人過去,大概摸一下情況,等差不多了之後,再進行突然出擊。
而先行的這一批人,無疑是有一定危險的。陳嘉雖是一個剛調過來沒有半年的新人,卻毅然搶下了一個名額。
於是,外面裹上便裝,裡面穿著防彈衣的陳嘉就和四個同事分成兩組人員,朝著嘿妞慢搖摸過去了。
與此同時,在嘿妞慢搖所在街道的街尾,彭雨叼著一根菸,靠著電線杆,眯著眼睛打量了嘿妞慢搖很久之後,終於是把菸頭吐了,然後手抄著兜,趁著黑朝著嘿妞慢搖走了過去。
不過,他去的方向也不是嘿妞慢搖的正門,而是後院的倉庫方向。因為很明顯,嘿妞慢搖的門臉不算很大,也藏不下來什麼,真要是確認人在嘿妞慢搖的話,也只有倉庫那邊兒了。
黑夜慢慢降臨,兩方的人全都聚集在了這麼一個不算太大的慢搖前,而裡面的人卻絲毫不知情。
……
“嘩啦啦”水的冰涼再次把我從昏迷中澆醒,我一醒過來就重重咳嗽了好幾下,嘴裡血腥味兒一下子就全蔓延開了。
矮個兒把礦泉水砸在了我頭上,頭髮被他抓得有點亂。
“草,你小子嘴倒是挺硬啊,這樣都不說實話?!”他一腳又踢在了我可能已經斷了的肋骨上,我悶哼一聲,痛叫都發不出來了。
他在這裡打了我得有一個小時了,這一個小時,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折磨。不過,我還是咬死了,給我包的那個人我不認識,而且從哪以後他也沒來找過我。
期間,趙瘸子也醒過來了,縮在一角,看著這邊兒的一切,嚇得直哆嗦。而張梅看我捱打,也挺激動的,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最後也哭昏過去了。
“哥,我知道的都說了!”我躺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要不然你在我家等著,等著那個人來拿包,怎麼樣?”
“草!”矮個兒明顯沒什麼耐心了,他本以為我是個半大小子,撬開我的嘴應該沒啥大問題,現在看來他這些手段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效果。
公牛在一旁看著,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不時打幾個哈欠,但是一直也沒離開。
矮個兒又打了我一陣子,見我還是什麼也沒說,徹底是爆發了。他倒是也沒動槍,卻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卡簧,“啪”地一聲就彈開了。
刀鋒反射著昏黃的燈光,還是挺晃眼的。一看他動刀子,我立馬就怕了,但是這麼多打都吃過來了,就算他亮了刀子,我也同樣是不能咬出來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