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呵呵地笑了笑,說道:“草,打起精神來,這有什麼打擊?有病就看,有仇就報,多大點兒事兒?又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凡是能解決的問題,那都是小問題。走,我帶你吃點兒東西去!”
我本來不想去了,但是卓君執意帶我吃頓宵夜,醫院這邊兒也不用我們看著,所以最後我還是上了卓君的車。
我們一塊兒到了一個燒烤市場,雖然這個點兒了,一般人早就回家睡覺去了,但是燒烤市場還是挺熱鬧。一個偌大的燒烤市場,竟然還是坐滿了一大半的人,各個喝酒吃燒烤吹牛逼,一點都看不出來現在是深夜的意思。
卓君帶著我輕車熟路找了個攤子就入座了,攤主是個大哥,比我們大一些,但是看起來還算年輕,剃著平頭,挺胖的,臉上樂呵呵的,看著一直挺和藹。
這個人跟卓君應該是挺熟,看到卓君過來了之後,就解下了圍裙,親自過來跟卓君打了個招呼,問卓君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過來想吃點什麼。
卓君呵呵一笑,招呼了這個胖子一聲:“胡哥一塊兒過來吃點兒吧,我帶我弟弟過來吃飯的,正好你們認識認識。”
“呵呵,行。”胡哥笑咪咪的過來坐下了,也沒推辭。既然他本人都過來吃東西了,這也證明了他的燒烤攤還是挺乾淨的,沒有什麼地溝油,不知名動物做成的肉。
卓君點了不少東西,讓胡哥的學徒去烤了,然後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下。
這個胡哥名叫胡兵,是老早之前卓君認識的朋友。這個胡兵高中沒上完就不上了開始在社會上瞎混,跟彭雨有點像,幹過不少活。最後,他攢了點兒錢,開始幹夜市,打拼了兩年之後,終於是把這個燒烤攤給支起來了,也算是過上了穩當點的生活。雖然幹夜市累,但是也挺來錢。
我跟胡哥整了兩杯,也算是認識了。
卓君樂呵呵地提了一嘴,說我家那個鐵皮車,就是從胡哥這邊兒兌過來的。
立馬,我們兩個明白過來,原來我們還曾經有過“貿易關係”。
“多謝你了,胡哥,把攤子便宜兌給了我們家。”我真心實意地跟這個胡哥走了一個。
胡哥人倒是挺敞亮,呵呵一笑,說:“沒事兒,你是君的弟弟,我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那個攤子弄得怎麼樣了?要不行,來我這裡出攤,別的不說,混口飯吃還是沒啥問題的。”
一提這事兒,我神色立馬就黯淡了下去。
胡哥也是注意到我的一樣,問道:“嗯?怎麼了,是攤子生意不景氣嗎?”
卓君擺擺手,說道:“呵,胡哥,別提了。一說這攤子的生意,我就來氣。你知道我們哥倆是從哪兒過來的嗎?”
“哪兒?”胡哥一愣,問道。
卓君說道:“醫院!今天我弟弟他媽媽出攤,讓一夥人給揍了,我們剛送醫院去,這會兒剛忙活完,就過來來胡哥你這裡吃口飯了。我就尋思著,胡哥你認識人多,可能能知道點兒啥呢,所以順便著,也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點兒什麼東西。”
“啥,讓人給揍了?”胡哥上火地呲了呲牙,“這是咋回事兒啊?”
卓君和我大概把情況講了講,胡哥擼了一串羊肉串,幹了半瓶啤酒之後擦擦嘴,說道:“三中門口是吧?那塊兒誰幹這活兒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有朋友在那邊兒出攤,我給問問吧。”
“行,辛苦了昂,胡哥。”卓君點點頭。
“沒事兒!”胡哥掏出手機來打了電話,開始問這事兒。
北城區也不算很大,在這個城區裡面,誰還不認識點朋友?基本上各行各業吃同一碗飯的,幾個電話下來,都能掛上關係。
所以,這個胡哥打了兩個電話之後,也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了,告訴我們,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他還真打聽著了。
“在三中那邊兒收保護費的,好像叫黃扒皮。混得也就那樣,住在一職那邊兒,手裡有不少一職的小子,社會人也認識一些。我聽朋友說,當時動手的是四個半大小夥子,可能都是一職的學生吧。媽的,這個學校裡交出來的玩意兒,沒幾個好東西,不少人學都沒上完,就跟著那些所謂的社會大哥混去了。”
胡哥三言兩語,就把事兒給交代了。
卓君琢磨了一下,說道:“黃扒皮?這名我挺熟的,好像去萬發哥的棋牌室玩過好幾次。”
胡哥點點頭,說道:“也沒準兒。聽說這個人就喜歡甩兩把牌,去你那兒玩也正常。”
卓君點點頭,笑了笑,說道:“行嘞,胡哥,謝謝你了昂!要不是你打幾個電話,我要查誰動的手還真是挺難的。”
“呵呵,”胡哥笑了笑,謙虛地說道,“這有啥,小吃、夜市這一行,我也摸爬滾打了好幾年了,認識人不少,打聽點事兒還是沒啥問題的。”
卓君呵呵一笑,跟胡哥碰了碰杯。
我問卓君,那我上哪兒找黃扒皮去?這筆帳,不能這麼算了。卓君點點頭,說道:“那可不是不能跟他算了?醫藥費怎麼也得讓他出了!”
這時候,一旁的胡哥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君啊,我得提醒你一句,黃扒皮這個人也不好動。三中門口那條街收保護費,這也是一個肥活,畢竟那邊兒出攤的人這麼多,他天天溜達一圈就能整千八百塊錢的。他要是沒點馬力,場子早讓人弄走了,咋能一直讓他在那邊兒趴窩呢?”
“我琢磨著,他上面可能還有人,你弄了他容易,後面事兒就不好處理了。要不然的,我手底下有幾個學徒,你招呼走一塊兒辦事兒吧。人都是農村過來的,聽話又生猛,能幫你辦點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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