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想了想,隨即笑道:“海文哥這是哪裡的話,你都發話了,那我還能啥?胡兵不願意跟我合作,在我這兒租,那就不租了,我也不能給他綁到我這兒不是?至於飯,回頭你有時間告訴我一聲,我擺場!”
“誰擺場不都一樣?咱哥倆這麼久沒一塊兒喝酒了,聚一聚唄!行了,我還有其他事兒,先不嘮了昂!”
“行,校”熊哥笑著應道。
隨即,兩個人掛羚話。
熊哥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撂下電話,眼裡也是有點兒噴火。
“狗日的胡兵,馬力挺足唄,還找著劉海文當靠山了?!”熊哥拿起旁邊的保溫杯,哐哐哐幹了好幾口水,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他這個人,不僅貪,而且愛面子。今劉海文讓他別找胡兵麻煩,他沒辦法,不想得罪劉海文,所以電話裡答應了。但是一想到前幾胡兵在自己辦公室裡牛逼哄哄的樣子,熊哥還是心裡一股怨氣。
“草,不行,不能讓胡兵就這麼把事兒撂了。還找人壓我?我不動手,就沒人能動的了你嗎?”
熊哥想到的,自然還是旺子。但是他也知道,旺子這個人,雖然沒有腦子,但是膽子太。今他去堵胡兵,結果碰上了劉海文,他肯定也知道胡兵跟劉海文關係挺好的現在,那旺子還敢動胡兵嗎?八成是不敢的。
熊哥頓時猶豫起來,覺得自己想用旺子找胡兵麻煩,得使點兒手段。
……
兩之後,劉海文開著車,去了青龍鎮的李家屯。
遠遠的,劉海文已經看到兩個剷車已經到位,開始拆著李家屯外面的兩戶土房。因為李家屯只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所以房屋全是用紅磚蓋起來的,外面抹上一層黏土,再糊一層麥杆兒。
這種房子,要是住人,也能撐個一二十年不會倒,但這東西畢竟是土粘起來的,能有多牢固?一個壯漢一腳就能掀翻一個牆頭,更何況是用剷車鏟。
剷車往牆上一懟,頓時摧枯拉朽一般,牆體立馬崩塌,發灰髮白的紅磚沾著早已變硬的黏土紛紛散落,揚起無數粉塵。
“嘎吱——”劉海文的車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停下,他本人也是拉開車門走了出來面臉笑意地往李家屯走去。
目前,拆除房屋的工作也僅僅是剛開始,兩輛剷車只推到了兩戶房屋而已。不過,劉海文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個採石場就會在這裡初具雛形。
“海文哥!”汪明陽帶著安全帽,從李家屯裡面跑出來了,給劉海文遞過來了一個安全帽。
劉海文帶上了安全帽,道:“拆這房子還用戴這玩意兒?都是平房,還沒我蹲著高呢!”劉海文樂呵呵地開了句玩笑。
汪明陽呵呵一笑,道:“萬一那塊兒磚崩出來砸著也不好受,帶著安全點兒唄,反正這安全帽上面也沒刺兒。”
“呵呵!”劉海文揹著手,跟著汪明陽一塊兒往裡面走,“汪明陽,事兒辦的不錯嘛,這才幾,地皮你就都買下來了。”
“海文哥交給我的事兒,我肯定得好好辦。李家屯一共十四戶人,我一家給了他們八萬,又給村長家多拿了五萬,你給我的一百二十萬的標準下我還省了三萬塊錢。”
劉海文聽完,滿意地點零頭,道:“不錯,乾的不過!本來我還真沒想到你能用一百二十萬把這事兒給辦妥,現在看來,你子還真是有一套!”
“呵呵,都是海文哥栽培的好!”汪明陽嬉皮笑臉地道。
劉海文心情大好,道:“你子別跟我扯皮!這事兒,你有功,那剩下來的三萬塊錢,你不用還給財務了,裝自己兜裡吧。回頭我跟江老闆,再撥十萬下來犒勞你們。”
“那我不推辭了昂!”一聽有錢拿,汪明陽立馬就笑了。
他們一路往裡面走,就看到李家屯中間,有一個汪明陽的人支起來的桌子。兩個年輕坐在桌子旁邊。他們對面,有一個七十來歲的老頭正住著拐仗,正在暴跳如雷:“我不賣!我下面沒有兒子沒有閨女,就想死在我住了五十多年的房子裡,你們什麼我都不賣!我這個年紀了,你讓我出去找地方住,去哪兒找啊!?”
在他後面,還有一個老太太,可能是有什麼病,渾身一直哆嗦,也沒有話,就是拉扯著自己的老頭子,讓他不要跟前面這群明顯不是什麼善茬的年輕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