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洪胖找周宸宇一家的那天晚上,出現了很多計劃之外的東西。比如陳玉濤下手太重,把洪胖砍成了植物人,還有洪胖去藏了刀,等等。但是這些意外反倒是讓整件事兒朝著更對周宸宇不利的方面走去。也可以說,這真的是老天故意為難了周宸宇,就是要坑他。
整個計劃,都是朱浩深和陳玉濤兩個人想的,當然,大部分是陳玉濤的注意。這也說明了陳玉濤這個人也並不單單是一個二流子,無論是想這些東西,還是砍洪胖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都能說明這個人很有馬力,甚至能和卓君等人相提並論。現在社會,這種有些本事的年輕人可並不多見,所以朱浩深敢怒極了跟陳玉濤吼兩聲,但是真要是在陳玉濤面前裝大爺,朱浩深也是決計不敢的。
很快,招標會的時間臨近,三中校門大開,一輛接著一輛中檔車開了進來,停在了教室樓下。然後,上面下來各式各樣的西裝革履的中年,下車之後朝這階梯教室走去。有些人明顯認識,下車之後碰見了,還一起握個手,然後有說有笑地一塊兒往招標會所在的階梯教室裡面走。
我和劉立帆也一早就來到了這裡,因為現在是週末,學生放假,但是也有很多住校生會來教室上自習。所以,我們在這裡也不引人注意。
除了我和劉立帆之外,還有一幫人也跟在我們後面,就在階梯教室旁邊的走廊上集結著。他們都是周宸宇的朋友,來這裡的目的不言而喻——堵朱浩深。
因為周宸宇的事兒,每個人心裡都有火。而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朱浩深不可能再不露面了。如果周宸宇沒出事兒,今天肯定是周宸宇帶頭堵朱浩深。但是現在周宸宇在醫院,其他人便自發組織了起來,跟在了我和劉立帆後面。
車一輛一輛開來,來參加招標會的人也有二十來家了。很快,一輛我頗為眼熟的本田思域就開過來了。那輛車車身還有一些刮痕,但是明顯已經修補了很多,可能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在重新上漆之前就被人開了過來。
“就是那輛車!”我和劉立帆身後,有人喊了一句。立馬,我和劉立帆還沒說話呢,後面的人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嘩嘩啦啦全圍上去了。
“等會兒的,先別過去……”我剛要說話攔住他們,卻發現也沒人聽我的,所有人罵罵咧咧就全過去了,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找磚頭要等著朱浩深下來幹他一頓了。
劉立帆似乎並不意外這個情況,拍了我一下,說道:“行了,別白費勁兒了,你說話他們聽啊?都幾把給整急眼了,他們跟周宸宇這麼好的關係,想幹朱浩深,你攔不住!”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朱浩深就這麼來,能沒準備嗎?我是怕他們吃虧!”
劉立帆想了想,說:“沒事兒,光天化日的,他能幹啥?監控可都開著呢!不過,咱們也得過去看看。”說著,邁步就往那邊兒走去。
我點點頭,也跟著過去了。
前方,本田思域停了車,車門一開啟,立馬一群學生咋咋呼呼就圍上去了,伸手就要扯著上面下來的人就幹。
但是,當前面的學生看到車裡的人之後,立馬就把手給縮回去了。
“幹什麼呢你們?!一個個小崽子,造反啊?!”第一個下車的人穿著警服,腰間帶著的銬子增亮無比,一下車,就立馬把想過去揍朱浩深的人給訓斥地退了半步。
隨即,車的後座上又下來了兩個民警,最後才是一臉賤笑的朱浩深。
見到正主下車了,那群周宸宇的朋友立馬就要上去,但是那個刑警一指這些人,大聲訓斥道:“你們想幹什麼?!後面去!”
頓時,這群學生也不敢咋呼了。那一身警服,誰看了不得哆嗦?當著警察的面揍人,那絕對是腦子抽風了。所以,朱浩深給自己三個當警察的朋友叫過來了,這幫學生立馬就沒招了,一個個對朱浩深怒目而視,但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頭,沒往前湊,嘟囔了一句:“朱浩深還認識這種朋友呢?”
劉立帆看著那三個警察,眯著眼說道:“第一個下車的我認識,叫大剛,也是五處的。整個五處,我就看他最不待見。沒想到,他跟朱浩深還認識呢?真是人以群分。我估摸著,上次給周宸宇下套,給周宸宇拘留了三天那事兒,沒準兒就是他乾的!”
我看了劉立帆一眼,說道:“你熟人?那咱們別往上湊了。”
劉立帆沒說話,但是也沒再繼續往前走。
大剛以及另外兩個民警也沒往我們這邊兒看,所以沒有看到劉立帆。見到那群學生沒敢上前為難朱浩深,就跟朱浩深走一塊兒,進了階梯教室。
朱浩深走得時候一臉的洋洋得意,看著那些想上去揍他,卻又不敢的周宸宇的朋友,眼中的不屑極其明顯。那些學生看到朱浩深這種小人得志的樣子,敢怒不敢言,一個個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敢當著警察的面兒上去幹朱浩深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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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劉立帆看見朱浩深這表情之後,也是眉頭一挑,低聲罵了一句:“給你點臉兒,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