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這麼幾下,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不單單是楊子的人,就連我們班這些學混子,也在小龍哥的帶領下對我拳打腳踢。
一下子,我就頂不住了,被按倒在地上,無數的拳頭和腳就往我身上招呼,我連滾都滾不起來,幾乎就是被釘在地上揍了,只能把身體縮起來,能護好的部位都護好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自己都快死了,哪兒哪兒都疼,而且即使這樣,楊子他們也沒停手。
小龍哥見到我想招呼他,也是火了,圍毆我的人也有他一個,而且,動手最恨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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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多少人圍著了,總之,身體不斷地遭受著攻擊,眼前一陣陣發黑,馬上就要昏倒了。
就這這個時候,有一聲成年男子的聲音從廁所門口傳了過來:“喂!你們幾個幹嘛呢?!都別動,給我站這兒!”
一下子,攻擊我的人一鬨而散,有人大吼了一聲:“快跑!快跑!年級主任來了!”然後所有人都四散開來,一窩蜂地往外面跑。
我趴在地上,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被流下來的血注給糊上了,不過我還是隱隱看到似乎有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堵在門口,正在抓楊子、小龍哥他們。
他們到底是學混子,在學生面前囂張,到了老師、年級主任面前也得眯著。打架可是大過,他們被年級主任抓了個正著,不可能不怕。所以,一群人剛才耀武揚威的,這會兒功夫也是想著法的從年級主任那邊衝出去,免得受什麼處分。
我終於是鬆了口一口氣,眼前一黑,剩下的事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學校的醫務室裡了。我一醒,身體各處的疼痛感就傳過來了,不由得哼唧了兩下。
“躺著吧,你傷得挺重的。”旁邊一個人說話道。
我一看,旁邊不遠處坐著一個阿姨,挺和藹的,穿著一身白,似乎是醫務室的醫生。
我坐起了身,看到自己額頭包了一塊紗布,身上有很多淤青,不過都塗上藥水了,雖然一塊一塊的不好看吧,但是所有的傷都處理完了。
這裡除了我之後,還有兩個床,一張床空著,另一張床上也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昏倒了還是睡著了,躺在哪兒沒動靜。
這裡,也就我們三個人。
那個醫生見我起來了,對我說道:“感覺沒事兒了?傷我都處理完了,腦袋上有個口子,不用縫針,不過你注意著點,別感染了。”
我笑了笑,說道:“多謝了,阿姨。”
“沒事兒。”這阿姨確實是和藹,也沒多說什麼。
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不由得想到了我昏倒之前的事兒。好像年級主任把小龍哥、楊子他們都給抓了。一般打架這種事兒,打人的跟被打的都是一樣的處分,所以我估計也落不著好。這還真是操蛋,自己吃了那麼大的虧,難道回頭還得挨個處分?
我正想著呢,外面就進來人了,我一看,頓時一陣頭大。人一共三個,一個是我媽張梅,一個是我們班主任,還有一個穿西裝的人,似乎就是我們年級主任。我也是第一次見年級主任,看起來挺年輕,三十多歲,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顯得很乾練。
張梅還穿著工作時候穿得圍裙,上面油跡點點,她怒氣衝衝地過來,不由分說,上來一嘴巴就打我臉上了:“你個沒用的東西,天天打架打架,能學點好嗎?!我辛辛苦苦掙錢送你上學去,你一天天能幹點正事兒嗎?天天打架,怎麼不打死在外面?這樣我還省了心呢!”
莫名其妙捱了一巴掌,我也是火,推開了她,怒道:“你幹嘛你?!我讓你管我了嗎?我讓你送我上學了嗎?你有什麼資格教育我,你連小學都沒上完,懂什麼你!”
“你再給我頂嘴試試!?”張梅睜著通紅的眼睛,揚手又要打我,不過卻被我班主任和年級主任給攔下來了。
我班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挺溫柔的,一個勁兒的勸我媽,現在打孩子沒用,都是叛逆期,越打越叛逆。現在,就是得跟孩子好好談談,才能讓孩子懸崖勒馬,走入正軌。
“他要是能走入正軌,就不是我兒子了!”張梅雖然被拉住了,但是火氣絲毫沒有下去。我懶得跟她在這麼多外人的面前吵,就坐在病床上,也不說話,只瞪著她。
年級主任也沒想到我們一見面就能吵起來,所以覺得有些難辦,好不容易讓張梅在一邊坐好了,年級主任說,這次叫她過來也是談談孩子的教育問題,還有關於我的處分問題。打架不是小事兒,肯定是要請家長的。
年級主任話一說完,張梅就開口說道:“主任,您別說了,這小子從小到大,被叫家長的次數我都數不清了。我管不了,怎麼教育他,我也不想學。你們想怎麼處分就怎麼處分吧,我都沒意見,要是開除也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說完,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道:“張閻,要是你再被開除一次,我不會再出錢把你轉其他地方的。你自己收拾收拾東西,滾出去打工!”
我哼了一聲,說道:“去就去,去了我就不回來了,省得天天看你臭臉!”
班主任大吃一驚,拉了我兩下,讓我說話注意點。
張梅也是被我這麼懟慣了,拿起自己的小包,起身扭頭就走。
年級主任估計也沒見著過這種情況,臉色變了變,對我們班主任說道:“你先送一送張閻同學的家長,我在這裡瞭解一下情況,好方便我知道怎麼處理一下這次的校園暴力事件。”
“好,好。”班主任連忙起身,跟著張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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