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就一個民工,敢跟我叫號?我……”程程上去扯著海東青的頭髮,就要繼續動手,但是崔仲一手裡的瓶子直接就上來,在程程的腦袋上開了花。
“砰!”地一聲,瓶子炸開,程程被砸得往後退了兩步,捂著腦袋嗷嗷直叫喚。他一鬆手,頓時就看到滿手的血。
“別打,各位可別打……”老媽子頓時驚慌失措,想要阻攔,但是卻被程程一把給推開了。
程程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指著崔仲一罵道:“行,你小子有種!你們給我等著,一會兒我就叫兄弟們過來!”說完,他直接扭頭就跑。
“來就來,怕你就是狗孃養的!”崔仲一渾然不懼,到一旁攙扶起來海東青,“海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海東青捂著自己的耳朵,艱難地說道。
但是,崔仲一還是看到,海東青耳朵眼兒裡往外留著鮮血。
“媽的,不會是耳膜穿孔了吧?”崔仲一一看,頓時更怒,“真不該讓他走的,只撈他一酒瓶子,真是太便宜他了!”
海東青說道:“仲一啊,你太沖動。這個人,明顯不是什麼好鳥。你得罪他,他萬一報復你怎麼辦呢?咱們這酒也喝不成了,還是趕緊走吧。”
崔仲一說道:“怕他?我倒要看看這小逼崽子有什麼手段。海哥,你接著在這裡歇著,他要是還敢回來,我再幫你摟他一瓶子!”
“仲一,咱們就出來玩的,別惹事兒了吧……”海東青很是猶豫。
……
我們的包間門被程程很粗暴的推開,讓我們不少人全都朝程程看去。
程程腦袋上的血很明顯,順著臉就下來了。雖然不重,但是很唬人。
“白哥,我讓人給揍了!”程程一進門,就咋呼道。
白成安一皺眉,站了起來,問道:“這是咋回事兒?!”
程程說道:“那邊兒就是四個民工,我說你們的帳我給你們結了,就把優優和愛愛換給我們就成。他們不樂意,還跟我叫號,我跟他們嗆吧了幾句,他們一酒瓶子就砸我腦袋上了,你看看這給我乾的,都開瓢了……”
程程說的極度委屈,似乎問題都出在對方身上一樣。
果然,白成安一聽,立馬就火了:“媽的,讓他們換兩個姑娘他們不願意也就算了,還敢動手打人?!哥幾個,抄上酒瓶子跟我過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哪兒來的民工這麼大的膽子,跟我叫號!”
白成安在這個市裡太子黨中,也算是頭頭,平時沒少帶著這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外面晃盪。他這個圈子裡的人,包括程程在內,基本上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平時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欺負過?
所以,程程被人給開了,一群人立馬就看不過去了,氣兒一上來,就要拎著傢伙把場子找回來。
程程見狀,立馬就招呼白成安這些人去找崔仲一,給自己報仇。
我看著這些人咋咋呼呼的樣子,心裡也在盤算事兒應該怎麼辦。旁邊的嘴炮龍也是放開了懷裡的大姑娘,順手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說道:“走吧,張閻,一塊兒看看去,要是真幹仗,咱們也攙和攙和。”
我微微皺眉,說道:“攙和這事兒?不太好吧?”
嘴炮龍說道:“不管怎麼說,人家擺場,咱們過來玩了,出了事兒也不能就光看著不是?打個架就打個架唄,反正這裡的人家裡都挺有背景,真要是犯事兒了,直接也就撈出來了,沒啥大事兒,就當陪這些人鬧鬧,增進一下感情了。這些人家裡勢力不小,還是挺有結交的必要的。”
我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雖然事兒是白成安、程程他們惹得,但是我們好歹來這裡玩了,怎麼也算是“朋友”,出了事兒我們縮後面不往前去,確實也說不過去。
反正就是普通打個架,無所謂,乾脆就過去看看吧。
所以,我也就跟著嘴炮龍一塊兒過去了,不過手裡也沒拿酒瓶子。因為憑我現在的本事,還真是用不著這東西。
程程在前面帶路,後面是白成安等氣勢洶洶的一群人,各個手裡拎著酒瓶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幹仗的節奏。一路上,兩個服務員擋在程程和白成安等人面前,直接被這兩個人很是粗暴地給推開了。
一路到了崔仲一的包間門口,程程透著巴掌大的透明玻璃往包間裡面看了一眼,驚喜道:“白哥,那群小癟三還沒走呢!”
“正好,進去!”白成安招呼一聲,程程立馬就把門給踹開了,然後一夥人衝了進去,咋呼起來。
“草泥馬的,都別動!”程程耀武揚威,仗著自己這邊兒人多一些,一進去就指著崔仲一等人,罵道,“狗日的,老子現在回來了,剛才打老子那個人,你給我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