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難道要在外面住?雖然現在一切事情都結束了,確實是可以放開了玩,但是這麼放開,我一時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
看我明顯是想歪了,毛天天一愣,立馬就明白過來我在想什麼,臉色頓時更紅,用筷子敲了我一下,罵道:“萎縮閻,你想什麼呢?!我可沒說要……要跟你開房!今晚咱們去看電影,我還沒看過午夜場的電影呢,所以想試試。”
“哦,原來是看電影啊……”我點點頭,心裡不禁失望起來,感情是自己一時激動,給誤會了。
不過,嘴上我也沒認輸,嘟囔了一句:“我還以為是去網咖包夜呢,也沒以為是去開房啊……”
“你給我滾犢子!”毛天天紅著臉又錘了我一拳。
我呵呵一笑,也不跟毛天天鬧了。
吃完了飯,毛天天果真帶我去買了兩張午夜場的電影票,是國外某喪屍電影的終結篇,應該挺有意思。
買完票,毛天天這才掏出手機來,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過去,說自己晚上要跟我在外面看電影,電影票都買好了。
我看毛天天說了一陣子,然後就把手機給了我,白了我一眼,說道:“彭雨哥要跟你聊聊。”
“啊?!”我有點兒懵,下意識地接過了電話,對著電話說道,“喂,彭雨哥,我是張閻。”
“張閻……”彭雨的聲音低沉很多,“你跟毛天天今晚……不回來了?”
我實事求是地說道:“不知道呢,應該回吧,今晚看完電影應該不到兩點,我們三點前差不多能回家。”
“唬誰呢!”彭雨罵了一句,“你們兩個,現在是考完試的考完試,打完比賽的打完比賽,玩得挺開啊?!”
我頓時明白,彭雨也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彭雨哥,你聽我解釋,我跟毛毛真的就是去看電影……”
“你別說話!”彭雨打斷了我,“我問你,我是先認識的你,還是先認識的毛毛?”
“先認識的毛毛。”
“毛毛那是我妹妹。張閻,你們都大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愛怎麼樣,是你們的自由,我管不著。不過,我話可得撂在這兒,毛毛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肯定削你,別以為跟我關係好,我就能饒了你,懂嗎?!”
“不是,彭雨哥,你這話說重了,我們……”
“千萬注意好安全!”說完,彭雨把電話掛了。
我拿著電話,呆愣了片刻,說道:“這……這叫什麼事兒?!”
毛天天看了看我,問道:“彭雨哥跟你說啥了?”
我說道:“讓咱們注意安全。”
毛天天不以為然,說道:“彭雨哥也真是,不就是晚上看個電影嘛,而且還有你在,還怕什麼不安全。”
我無奈道:“就是因為有我在,才不安全。”
毛天天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安全”是什麼意思,剛剛恢復的臉再次紅起來,啐道:“你們……你們男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算了算了,不看了,回家去!”
我哈哈一笑,說道:“別啊,票都買了,幹什麼不看?走吧,晚上我再送你回去,彭雨哥倒也不至於誤會什麼。”
“行……行吧!”毛天天一咬牙,答應了。
我們在外面壓馬路到了凌晨,一塊兒在路邊拎著啤酒,聊了很多。我和毛天天的緣分,還是要從我剛轉過來說起,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我們從不認識,到現在在半夜的馬路上喝酒打鬧,這中間真的經歷了太多太多。當年那個叛逆又弱小的小子,現在已經是一個算是年少有為的青年,他身邊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最終還是剩下了這麼一個願意一直墨墨陪著自己的可愛女孩。
毛天天在電影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喝的挺多了,臉紅撲撲的,發酒瘋一樣撲在我身上就咬。
我一邊掙脫她,一邊說現在該去電影院了。毛天天蹲在地上開始耍賴,說要讓我背過去,自己喝多了,走不動。
我無可奈何,只能答應。毛天天歡呼著跳了上來,貼在我身上,真就不折騰了。
毛天天個子不高,身材也不錯,再加上我也是職業拳擊手,揹著她根本不費勁兒。
等到我揹著毛天天到了電影院,要檢票的時候,我本想讓毛天天拿出票來,結果發現毛天天竟然睡著了。
我頓時無奈,心說看電影前跟她喝什麼酒?這下子,叫都叫不醒。
我顛了毛天天兩下,問她還看不看。可能是因為喝多了酒,而且天兒也不早了,毛天天哼哼兩聲,說想睡覺,不想動。
檢票的姑娘看著我們,捂嘴輕笑,小聲提醒了我一下:“旁邊就有賓館,拿著身份證就能去開個房,到時候你們好好休息一下……”
看我這麼揹著毛天天,檢票員自然以為我們是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