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狹小黑暗的巷子裡,菜刀砍進肉裡的聲音以及明顯。
洪胖一聲痛呼,腳下沒站穩,直接被這一刀劈倒在地。那菜刀被硬生生從他後背的切口裡直接拔出,刀一離身,傷口立馬往外噴濺著鮮血。
洪胖心立馬就涼了,因為他以為是周宸宇悄悄追上來了呢,此時他手無寸鐵,遇上暴怒狀態下,手裡還有菜刀的周宸宇,那硬生生被砍死都有可能。
“周宸……咦,你不是周宸宇,你是誰?!”洪胖一回頭,看到的並不是周宸宇,而是一個看起來挺年輕的小夥子。
他穿著一身灰色棉服,腦袋上帶著毛線帽子,臉上也有口罩,根本看不清樣貌。不過,從這個人的體態能夠看出,他最多二十出頭,因為他的身形很勻稱,沒有中年發福的跡象。
這個人手裡抄著菜刀,立馬又掄了起來。
“撲哧撲哧!”兩刀下來,全都剁在了洪胖身上,洪胖一邊拼命地往車底下鑽,逃命,一邊嘶吼道:“草泥馬的,你到底是誰?!刀是周宸宇的,你跟他什麼關係?!”
洪胖很細心,哪怕是這種條件下,他還是看出來了對方人手裡的菜刀正是剛才周宸宇拿著砍傷自己的。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以為,對方應該是跟周宸宇有點兒關係,要不然哪裡能拿到這把菜刀呢?
這個帶毛線帽子的人冷哼一聲,終於是開口說話了:“敢得罪宸宇哥,你能活命嗎?既然你非得兌命,那就看看,誰兌誰的命!”
這聲音,洪胖一點也不熟悉,明顯這個人自己不認識。
不過,看對方這架勢,明顯是真要衝著自己命來的,所以被砍得毫無招架之力的洪胖真的是慫了,一邊拼命往車底下鑽,一邊嚎道:“小兄弟,你別砍了,都是誤會!我沒想要周宸宇全家的命,不信你回去看看,我砍這麼多刀,有一刀看在要害上嗎?都是誤會啊,別砍了……”
對方並沒有聽見一般,一把拽住了洪胖的腿,朝他腿上劈了兩刀,同時扯著他這條腿就往外拽,沒再多說一句話。
洪胖幾乎是絕望了:“小兄弟,咱們做事兒真非得這麼絕嗎?你再砍下去,我可真就死了……”
“我就是奔著你的命來的!”對方又說了一句,“宸宇哥說了,你這人留不得,今天必須得剁了你!”
說完,又是一刀砍在了洪胖的大腿上。現在洪胖的大腿已經被劈得鮮血淋漓了,到處都是刀口。而洪胖,經過了這麼久的掙扎,再加上失血過多,恐懼等多方面的因素在內,徹底脫了力,被帶毛線帽子的這個人從車底下拖了出來。
此時的洪胖,長大了嘴,嘴裡全是血沫子,幾個音節再喉嚨裡直打轉:“別……別砍……別……”
帶毛線帽子這人看了看洪胖,想了想,又在他身上砍了兩刀,洪胖沒叫出聲,就發出了幾聲悶哼之後,就徹底昏死過去。
這裡,到處都是鮮血,無論是車上,還是地上,還是這個毛線帽子的人的衣服上。
這人見到洪胖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但是胸部還微微起伏,證明人沒死,終於是停了手。
此時,小巷子的另一頭,兩個跟這人同樣穿著的人匆忙跑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之後並不意外,但是現場整的這麼血腥,還是讓他們兩個有點兒怵。
其中一個人皺眉問了一句:“濤哥,這……有點兒過了吧?”
陳玉濤在口罩下撇撇嘴,不屑道:“這有什麼,人不是沒死嗎?而且,反正有人頂包,咱們怎麼幹不行?”說著,他把手裡的菜刀扔在了洪胖旁邊,然後把手上帶著的粗布手套也給摘了,放進了自己一身是血的衣服裡。
“走,趕緊回去,找地方把衣服燒了,這事兒,咱們算是收功了,剩下的,就交給警察吧。我看那個叫周宸宇的,能不能把這事兒給說清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他一個朋友看了看地上只剩一口氣的洪胖,心裡有點兒不託底地說道:“那濤哥,這個胖子呢?就讓他在這兒?”
陳玉濤翻了翻白眼,說道:“當然了,不然你還想揹著他去醫院嗎?”
這個朋友說道:“揹著去就算了,咱們是不是得打電話交個救護車啥的……”
“你他媽啥啊,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回頭警察查是誰幹的,第一個不得懷疑你嗎?咱們現在就趕緊走,把這事兒撇的越乾淨越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