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問劉立帆,周宸宇這事兒,是不是很難有什麼轉機了。如果警察真的發現不了什麼別的證明周宸宇清白的證據,那周宸宇真的得進號子?
劉立帆擺擺手,說:“那倒不會,沒證據周宸宇就只是有嫌疑,只要他別腦子抽風去認罪,那誰也不能怎麼著他。這案子的案情,我跟五處的幾個哥們問過了,確實是挺不利的,種種證據都指向了周宸宇,無論是動機,還是線索、兇器,怎麼看,整件事兒就是周宸宇乾的不假。洪胖被砍傷的時間沒法確認,那周宸宇身上的嫌疑就沒法洗清。”
頓了頓,劉立帆繼續說道:“現在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目前還沒有發現洪胖在巷子裡被砍傷是周宸宇動的手的鐵證。如果發現鐵證了,那周宸宇認不認罪都白扯,肯定直接就帶走了。”
我吞了吞口水,然後問道:“那真要是帶走了,這罪得判多久。”
“那可有的判了!”劉立帆想了想,“這是重傷害,罪名成立了之後,十年都有可能。就算水周宸宇這情況,防衛過當,三五年的肯定是起步。”
“這麼重?”我皺緊了眉頭。
劉立帆嘆了口氣,說道:“人都成植物人了,你以為呢?這段時間,周宸宇估摸著上廁所都得有人看著了。就算沒有辦法定他的罪,以後警方不監視他了,他的行動也會很不便,去外地都得被送回來。”
我想了想,說道:“那這幾天,他在醫院什麼也不能幹唄?”
劉立帆點頭說道:“那是肯定的,要不是我跟那幾個刑警熟,咱們見都見不著他。”
我說道:“那超市那邊兒,周宸宇肯定顧不上了。真是可惜了,周宸宇準備這麼長時間,努力全都打了水漂了。”
劉立帆說道:“超市那邊兒,他肯定是顧不上了。不過周宸宇的努力打了水漂,他朱浩深也別想安安穩穩把這個超市接下來!”
我一愣,隨即看向了劉立帆,問道:“劉哥,你有招唄?”
劉立帆磨了磨牙,惡狠狠地說道:“怎麼著,也得讓朱浩深吃個虧吧,不然周宸宇受的罪,誰買單?”
……
與此同時,在朱浩深的家中。
朱浩深一邊低聲打著電話,一邊急得團團轉。而陳玉濤坐在一旁,一邊喝著果汁,一邊悠閒地看著電視,氣定神閒,與朱浩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掛了電話之後,朱浩深臉色鐵青,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摔,怒道:“你是怎麼辦事兒的!?”
陳玉濤笑了,看著朱浩深說道:“怎麼了,朱哥,這麼大的火?”
朱浩深彎腰敲了敲桌子,怒道:“我讓你冒充周宸宇的人去砍洪胖,你他媽怎麼辦的這個事兒?”
陳玉濤攤攤手,說道:“我就是這麼幹的啊。”
“那洪胖怎麼變植物人了?!”朱浩深額頭青筋直冒,“我意思讓你隨便砍兩刀,誰讓你下這麼重的手?這下子,直接就是一個重傷害,真要是響了,咱們兩個就玩完了,懂嗎?!”
“不響不就得了?”陳玉濤大大咧咧地說道。
朱浩深更生氣了:“你氣我呢?我問問你,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幹的?故意把洪胖砍成這樣?”
陳玉濤沒說話。
朱浩深沒什麼耐心,皺眉又問了一句:“草,我問你話呢!”
“你別他媽跟我草草的,慣著你了是嗎?!”陳玉濤一改剛才的大大咧咧,猛然間就把手裡的果汁連同杯子一塊兒摔地上。
這麼一下子,還真是把朱浩深給唬住了,朱浩深一愣,沒敢說話。
陳玉濤擦了擦手上的果汁,冷著臉說:“我是多砍了兩刀,但是沒砍要害,要是有人叫救護車,人能救回來。但是該著洪胖倒黴,躺那這麼久才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