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直接拿著東西就走了,把我晾在了一邊兒。
我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因為看徐炎的意思,是壓根兒沒把我放在眼裡。
喬川看得出來我的一樣,只是笑笑,說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這樣,話少,對自己不熟的人就更少了。而且,這個人確實是挺傲的,你沒什麼成績,他確實是懶得理你。”
我撓撓頭,說道:“這徐師兄,還真是有點兒意思。我來金鷹兩個多星期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呢。”
喬川說道:“徐炎被俱樂部籤走了,前一段時間去俱樂部備練,打了場商業比賽,現在剛回來。不單單是他,郎峰你不是也沒見著嗎?他也去打比賽了。這都是常事兒,在金鷹,整天混在這裡的人,其實恰恰是實力一般的人。”
頓了頓,喬川指了指自己,笑著說道:“當然了,我這是剛打完一場比賽不久,在金鷹做日常訓練呢。”
我哈哈一笑,說道:“喬師兄不用多解釋,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實力一般的人。”
喬川笑笑,然後說起了正事兒:“剛才,周雲昊跟韓晨、韓世強鬧起來了?”
我點點頭,說:“嗯,好像是因為關於我的事兒。”
喬川咂咂嘴,說道:“是嗎?這事兒鬧得……以前這三個人還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玩得挺好,經常一塊兒對練什麼的呢,現在也玩崩了。也不知道是真崩了,還是鬧著玩呢。”
“估計是真的吧,都動手了。”我說道。
“是嗎?”喬川挑了挑眉『毛』,隨即釋然一笑,“唉,關心這個幹嘛。張閻,那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徐炎還在外面呢。”
“嗯,行,喬師兄,你先走吧。”我點點頭。
喬川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我站在原地,咂咂嘴,心說現在周雲昊跟韓晨開始不對付了,是不是我的日子能好過點兒了呢?
……
第二天,卓君在北城區的一個套房裡的沙發上醒來。他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起來,起身就到了臥室,招呼床上一個年輕的姑娘起床,然後扔給她一疊錢:“拿著,回去吧!”
姑娘『揉』了『揉』眼睛,一掀被子,光著身子也不避諱什麼,就開始穿衣服。卓君立馬轉過頭去,一句話都沒說。
姑娘一邊穿衣服,還一邊說道:“老闆,您可真有意思,都花錢出臺了,一晚上就光睡覺了,啥也不幹,錢還照給,這不虧的慌嗎?”
“你出你的臺,我出我的錢,你也不虧,說這麼多幹啥?”卓君隨口說道。
姑娘倒是挺懂道理,咯咯笑道:“您是有家室的人吧?”
卓君想了想,點了根菸說道:“算是吧。”
“呵呵,那您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說著,姑娘已經穿好了衣服,然後拿著自己的小包包,把卓君給他的錢都塞進了包裡,跟卓君打了個招呼,就出門離開了。
而在走廊上,姑娘剛要下樓的時候,迎面就上來三個帶棒球帽的人,跟她撞了一下肩膀。
“幹嘛啊,沒長眼睛嗎?!”姑娘『揉』著被撞疼的肩膀,沒好氣地說道。
對方帶頭的人一抬頭,看了姑娘一眼,也沒說話。這個人臉上一塊兒刺青很是嚇人,姑娘看了一眼,立馬渾身一哆嗦,然後哼哼著說道:“神經病!”隨即快步下去了。
“死三八!”旁邊一個人罵了一聲,刺青男衝他搖搖頭,然後繼續往樓上走。
而在包房裡,卓君坐在沙發上一邊兒抽菸,一邊兒給張俊豪打著電話。
“……君豪,一會兒你開車過來接我一下……嗯,單子基本都談下來了,兩個大客戶,就在我旁邊房間呢,昨天晚上出臺費就花了一萬多,這要是再擺不平,那我非給他們放血不可……呵呵,行了,不多說了,你一會兒過來就行,中午接我的班,帶他們搓兩把麻將,輸他們萬八千的,然後送走。我得回去歇歇了,這一天天的,再喝我身體都廢了。”
說完,卓君就掛了電話,準備抽完自己這根菸就去洗個澡,叫一份兒早點來吃一點兒。
就在卓君剛剛掐滅菸頭的時候,他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卓君起身,到門口問了一句:“誰?!”
外面的人回道:“客房服務的,打擾一下,您昨天登記的身份證有點兒問題,得到下面重新登記一下。”
卓君想了想,說道:“行,我知道了,等我穿上衣服就過去。”
說完,卓君就回了臥室。
門口,刺青男壓低了自己的帽簷。同時手也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兜裡,『摸』到了一把仿六四。這可不是氣槍,而是真傢伙,不比正兒八經的槍威力差。
三個人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卓君開門的一瞬間破門而入,拿下卓君。
然而,一分鐘之後,依舊沒有開門的動靜,在酒店外面,反而是傳來“哐啷”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