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呆在天澤鄉,在一個老鄉家裡見到了正在養傷的嘴炮龍。
這小子還算歡實,對於外面的事兒雖然上心,但是龍鄉長囑咐過我們,天澤鄉和白獨眼的事兒就不要跟嘴炮龍多說,所以我和劉浩然也沒跟他提。
眼瞅著白獨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們也是納悶,但是這麼跟白獨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
林昱身上的傷還得養一段時間,去上海的時間,我們也是跟皇家拳擊俱樂部的人交流過了,因為這裡出了點兒事兒,所以還要再推遲一段時間。
於是,我倒是不用著急去上海的事兒,有大把的時間來處理這事情。
不過,毛天天卻拖不得了,畢竟學校的開學時間不是她能定下的,學校更不會因為她來改變。
所以,毛天天打來電話,說自己該去報到了,如果我不走的話,恐怕就不能跟我一塊兒去上海。
我想了想,首先天澤鄉這邊兒事情沒解決,我就這麼走了,肯定是不放心的。萬一我走了,嘴炮龍、劉浩然出點兒什麼事兒,我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再者,林昱因為捲入到這件事裡面,被砍成重傷,結果我卻沒有帶著他,自己先去上海,怎麼看都覺得不地道。
他等我打完了尋王杯,我等他傷好,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且,林昱的傷也不能白受,這件事情我有責任,怎麼也要為林昱報仇才行。
於是沒有辦法,毛天天只能買了最後一天的火車票,先行一個人去上海。而彭雨因為要照顧毛叔叔,也沒有辦法去把毛天天送到上海。
對於只能讓毛天天一個人去上海,我心裡還是很愧疚的。思考再三,我覺得自己怎麼也得送毛天天到火車站才行。毛天天也同意了,她理解我,說能送她去火車站也行。
考慮到這兩天白獨眼不知為何消停下來,我也不用非要死守在天澤鄉。所以,當天,我讓劉浩然送我回了彭雨的理髮店。
到了彭雨的理髮店,我發現毛天天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之前我們被人追砍,行李丟在了火車站,最後也是被找了回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損失。
看著毛天天有點兒幽怨的眼神,我心有愧疚,摸了摸毛天天的頭說:“對不起了,毛毛,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兒,林昱也能去上海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就趕過去。”
毛天天癟了癟小嘴,說道:“行啦,我理解你。不過,你在這裡要注意安全,別再亂出頭了。我聽彭雨哥說,你們這次得罪的人挺厲害,雖然彭雨哥在,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我就是怕你亂逞能,彭雨哥都來不及幫你……”
“我肯定沒事的,放心好了!”我笑了笑,心裡明白,毛天天這是因為之前在火車站的經歷而仍有後怕。如果不是當時那個好心的女司機,我們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毛天天走了,但是還是生怕我會遇到這種事情。
因為這次去車站,也不過是為了送毛天天,所以沒有什麼好準備的。我拎起毛天天的行李箱,要幫毛天天把行李箱搬上車。
彭雨擺擺手,說道:“不用著急。今天我的車送去保養了,借了一個朋友的車。她還沒到呢,一會兒就過來。”
“朋友?什麼朋友?”我問道。
我話音剛落,一輛大眾poo就停在了彭雨的理髮店門口。車窗降下來,陳嘉素顏朝天,扎著簡單的馬尾辮從裡面探出頭來,朝理髮店裡面的我們喊道:“走吧,上車!”
我一愣,心說這個陳警官怎麼會來這裡呢?
彭雨笑了笑,招呼我們上車。
我把毛天天的行李箱放在了車的後備箱之後,就和毛天天坐在了後排座椅上,而彭雨則是去了副駕駛的位置。
“陳……陳警官……”我訕笑著打了聲招呼,對於這個風風火火的女警,我說實話,心裡還是挺虛她的。
“別叫陳警官了!”陳嘉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我前幾天交了辭職申請,雖然還沒批下來,但是絕對不會回去上班了。現在,你叫我嘉嘉姐就行了。”
“辭職了!?”我一愣。
陳嘉之前因為抓捕白獨眼,結果被停職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嘉竟然因此辭職了。
想想也是,陳嘉性情剛烈,遇上這種事兒,估計也很難順心。
我也不想再提這個事兒,因為辭職對於陳嘉來說,肯定不是一個值得津津樂道的事情。所以,我也是轉移了話題,笑道:“那好,嘉嘉姐。話說,嘉嘉姐今天怎麼過來了,還親自開車送我們去車站。”
陳嘉沒有說話,毛天天則是則是笑道:“這幾天,嘉嘉姐天天都來彭雨哥的理髮店裡,一來打打下手,二來照顧一下我爸。她這兩天跟我們家人,相處地可好了!”
陳嘉俏臉一紅,連忙解釋道:“那什麼……我不是沒有工作了嘛,就隨便轉轉,暫時在這裡幫幫忙……嗯……彭雨,你幫我開個導航,我看看自己路有沒有走對,別回頭走錯路,耽誤了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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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這麼一番絲毫沒有邏輯的話簡直漏洞百出,因為此時她自己心很亂。這也是她做了這麼多年刑警之後第一次出現的問題,一直以來,她的心境比男人還要穩,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緊張的情緒。而現在,毛天天一句話就讓她覺得滿臉燥熱,似乎是什麼很恥辱的事情被掀出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