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任由劉擇貴在彭尤駿雙膝下輪流試了數次,彭尤駿都沒有出現膝跳反應!忙活了好一陣,都沒有檢視出什麼端倪來。
“醫生,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要癱瘓了?”彭尤駿這時真的害怕起來,連問話都帶著哭腔了。張國慶等人也同樣緊張地看向了劉擇貴。
“這個,你的情況確實怪異,我現在也看不出什麼,要先去照個CT,然後驗一下血,最好做個全面的檢查後才能知道!”劉擇貴沮喪著說道。
“啊……”彭尤駿一聽專家都看不出什麼,還得等待檢查,更加心慌了。劉香梅聽得也是面沉如水。
“龍醫生,您既然早看出他的病,想必應該知道怎麼治了,那個……”與彭尤駿同來的一位同學難為情地看向龍承宇道。
想到自己一夥分明是要來戲弄龍承宇的,現在卻要求人家治病,這同學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但是事關同伴的性命,他還是忍不住開了這個口。
“人家劉專家和劉院長都沒辦法,我哪有本事治啊。”龍承宇擺了擺手道。
“不管怎麼樣?人走進來時沒事,現在是在醫院患病的,你們多少得負點責任吧。”張國慶更是耍起了無賴。
“這可與我中醫科無關,大家都看到了,龍承宇剛才本來要救治的。是你們自己,還有劉專家和劉院長給攪和了,現在病已經爆發了,可怪不得我們。”楊德財爭辯道。
“反正不管那麼多,既然劉專家和劉院長也參與了攪和,這事還得你們醫院解決。”張國慶不依不撓地道。
“我和劉院長明明只是在外面看熱鬧,你們要投訴,我才拉著劉院長進來的。”劉擇貴連忙想扯清關係。
“我們還沒跑到院長室呢,你們就自己冒出來了,搞不好是你們早就串通好了的。”彭尤駿的其他幾個同學也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胡攪蠻纏本就是他們的專項,不然也不會被人指使來找麻煩。外圍看熱鬧的人,聽他們這一鼓動,也議論紛紛,都把矛頭指向了醫院方面,尤其是劉擇貴和劉香梅身上。
劉香梅聽得臉色陰晴不定,她這個常務副院長都當了好些年了,一直盼望著轉正。按照上頭的意思,醫院最近會有人事變動,這可是關鍵時期,絕不能出亂子。
正當她苦思對策時,猛然瞥見龍承宇神情淡定自若,又聯想到他之前的診斷,劉香梅猜想他應該有治療辦法,當即擠出一絲微笑看向龍承宇道:“龍承宇,他的病到底怎麼樣?你要是能治,就儘快治好吧。事情傳出去,對我們校醫院的聲譽可不好。”
“校醫院聲譽關我什麼事?我可是要被開除的人。”龍承宇攤了攤手道。
劉香梅聽龍承宇這樣說,更加肯定他有辦法,連忙陪著笑臉,繼續懇求道:“我們好不容易才請到你這位中醫高材生,重用還來不急,怎麼可能開除。
那個,剛才確實是我魯莽了,都怪劉擇貴搬弄是非,讓我有了先入為主的錯誤判斷。那個,你覺得,這位同學的病……咱們該怎麼治。”
龍承宇見劉香梅肯公開認錯,又想到自己暫時還得利用校醫身份關注寧佳欣,也就沒有再打算在這件事上面糾纏下去了。
“如果在發作前治療,一次針灸再加上幾副藥就沒事了。現在已經發作,治療起來就麻煩很多了,這費用怎麼說估計也得上萬塊錢,我怕他們這樣的學生承擔不起啊。”龍承宇為難地道。
彭尤駿一聽到上萬費用,當即苦起了臉。張國慶則是眼珠子一轉,馬上說道:“上萬也是你們醫院惹的,你們醫院逃脫不了干係。”
“對,醫療費得由你們醫院出!”其他幾個同學附和著道。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龍承宇假裝為難地看向了劉香梅。其實龍承宇想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將矛頭指向劉香梅的結果,心底正暗贊這個張國慶果然是挑事的老手。
“行,行,行,上萬就上萬,費用由劉擇貴和我私人出!”劉香梅此時只想儘快平息此事。劉擇貴還想辯駁,劉香梅輕輕踩了他的腿,劉擇貴這才沒敢再吱聲了。
龍承宇見大家說定,這才讓張國慶幾人將彭尤駿扶到中醫室的病床上仰面躺好,開始扎針救治。
他們當然不知道,彭尤駿本來就沒病,是龍承宇在之前看病的過程中,暗中以銀針刺住了他的穴位,使用他的雙腿無法動彈。
龍承宇要想讓彭尤駿恢復,其實只要按特定的手法,用銀針刺激其他相關的穴位就可以了。當然,為免引起眾人懷疑,龍承宇沒有直接刺激那些穴位。而是把彭尤駿當成實驗品,先以銀針慢吞吞地扎著其他穴位,實踐著那些穴位的作用。
十多分鐘後,張國慶等人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龍承宇便開始正式解彭尤駿的穴位。又過了幾分鐘,龍承宇才將所以銀針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