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我來儘量幫老人急救,你們去試試能不能把司機從駕駛室弄出來。”龍承宇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擦拭著老人身上的血漬,檢測老人的出血位置。
其他人見龍承宇這樣說,當即一起朝別刻車圍了過去,商議著拯救別刻車司機。龍承宇擦拭著老人身上血跡,發現老人的血主要來自額頭、嘴角還有胸口。
額頭上的血應該是頭部被撞擊,樣子看著嚇人,血倒是流得不多,至於腦部有沒有受到影響,目前龍承宇也無法判斷。
最讓龍承宇擔憂的還是老人嘴中和胸口的血漬,這是受了內傷的症狀了。龍承宇一手幫老人把脈,一手把老人的嘴巴掰開,摳出老人嘴中的汙血。
隨後又摸了摸老人的胸口位置,眉頭都幾乎要皺成一個“川”字了。從龍承宇的初步診斷來看,老人在車被撞擊後,因為慣性,撞擊到了前座的靠背上,導致胸腔有三處骨折,其中一根胸骨刺破了內臟。
如果是放在前世,哪怕沒有修煉出內力,也可以用暗勁手法,把老人胸骨給正好。可是現在他不過剛入明勁武者之列,這種當場救治的能力就差上許多。要救也得到醫院去借助相應的輔助器械了。
“沒有辦法,只好先幫他止血,穩住傷勢,然後等救護車送醫院急救了。”龍承宇此時顧不得多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準備對老者施救,心中暗暗祈禱救護車能夠及時來到。
“喂,龍承宇,這老傢伙傷得不輕,你最好別亂動,萬一處置不當,家屬會找你麻煩的。”龍承宇正準備動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對啊,嘴中、胸口出血,這是內傷,非同小可,這種急救可不是你們中醫的特長……”另一個不和諧聲音也說道。
龍承宇不用抬頭,也聽出第一個說話的是劉擇貴,而第二個聲音赫然便是昨天給劉擇貴代班的黃醫生!
“傷勢太重,我的確沒有救治的把握,難道你們倆有什麼辦法?”龍承宇問道。救人要緊,龍承宇也顧不得在語言上和兩人計較,而是一本正經地問道。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馬上送醫院了。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擔架,怎麼敢輕易搬動傷者,貿然動他的話,反而可能會加重傷勢,導致他直接隕命。”劉擇貴說道。
“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再動,別以為誤打誤撞治好了幾個病人就真以為自己是神醫了,我和劉醫生治好的病人不知道是你這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多少倍呢!”黃醫生也在一旁嘲諷著說道。
在潭州大學校醫院時,兩人先後在龍承宇手上栽了跟頭。但他們並沒有反省自己醫術上的短板,認為龍承宇只不過勝在剛好熟悉那兩次特殊病症。
他們相信論起真正的醫術來,剛剛行醫的龍承宇絕不可能比得上兩人。今天,兩人本就是商量好,一起去潭州大學校醫院找龍承宇好好比鬥一番的。
哪知在上班的路上看到了這一場車禍,還碰巧地看到了龍承宇這位校醫竟然也在參與救治。他們倆下車來可不是為了救人,更多的是想借機羞辱打擊龍承宇。
“你們倆說來說去就是要告訴我,現在什麼都不要做。但是你們沒有看到傷者還在不停地流血,生命氣息在一點點流逝,照這樣下去,不等救護車將他送到醫院,他就已經沒命了。”龍承宇見兩人幫不上忙,當即也不再理會,將老者上衣撕掉,便在他腹腔處紮起穴道來。
劉擇貴兩人被龍承宇這一番喝斥,臉上都氣得一陣紅一陣白。劉擇貴更是禁不住冷聲說道:“急救可不是調理,你以為中醫針灸能有效?萬一觸動了傷者的傷口,加速了傷者的死亡,到時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這兩位傷者我來負責處理,你們倆要是真心想幫忙,就去幫忙抬一下那邊的別刻轎車,援救裡面的司機。”龍承宇一邊繼續專注地扎針,一邊說道。
黃醫生聽龍承宇讓兩人去幫忙抬車,感覺受到了侮辱一般,氣惱地說道:“什麼,你區區一個校醫,竟然指揮起我們兩個市人民醫院的專家來了,你,你算老幾啊?”
“什麼專家不專家的,要真有本事就快點救人,別光顧著在那說風涼話。”
“就是,這時候還擺什麼身份,救人要緊啊。這裡正好缺人手,快來搭把手!”正在抬車門的幾個救援者,聽到了這邊的對話,沒好氣地說道。
他們因為不好用力,別刻車的車身又重,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將車抬起,正愁力量不夠,抬不起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