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上村雖然說不上富裕,但是至少沒有龍承宇想象當中的全是老舊破的房屋,而是老屋新樓相間。哪怕是老屋也是看上去相當結實牢固的。
寧佳欣的伯伯卻只能暫居破廟,這讓龍承宇感到心酸之餘,又不禁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之前聽說寧佳欣叔叔一家趕走了伯伯,這應該是她伯伯只能住廟裡的原因了。
“佳欣,你怎麼回來了!”寧正文看到自己的侄女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臉意外之餘,又有些驚喜。
“這不是中秋節放假了嗎?我回來看看您!”寧佳欣乖乖地扶著寧正文的肩膀道。
“哎,你呀。我一個人在家挺好的。有什麼看的,哪用不著回來,這一來一回的,累人,又浪費車費……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吧。”寧正文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侄女道。
“沒事,我一個朋友開車帶我來的,我不累。”寧佳欣說道。這時,龍承宇剛好提著一些東西從破廟外走了進來。
剛才車子一停穩,寧佳欣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留下龍承宇一人倒好了車,又將之前給寧正文準備的一些禮物從後備箱取了出來。
“這位是……”寧正文有些遲疑地看著提著滿滿兩手東西的龍承宇道。
“他就是我正要說的那位朋友啦,他叫龍承宇,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校醫,醫術挺高明的,為人也不錯。我這次讓他來,就是順便幫你看看腿上的傷勢的。”寧佳欣介紹道。
“寧伯伯,您好!”龍承宇將手中的禮物放在一張現在被當作餐桌用的貢桌上,然後朝著寧正文伸了伸手。
寧正文也禮貌性地伸出了手,握了握:“佳欣能夠有這份心思,我就知足了。至於我這腿,哎,不看也罷。”
他的腿已經殘廢了將近兩年時間,中醫、西醫,甚至連赤腳草醫都看過不少,都不見好轉,現在的寧正文是已經絕望了。
“寧伯伯,萬事沒有絕對,我幫您看看總沒有壞處的。”龍承宇知道寧正文的心理,安慰著勸導道。
“是啊,龍承宇的醫術與普通醫生不同,在我們學校可是醫好了不少的疑難雜症呢。”為了幫寧正文恢復信心,寧佳欣也在一旁邊勸導道。
“我知道,龍醫生很厲害……”寧正文有些敷衍地說道,“那個,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們跑那麼遠的路,一定累了,先坐下休息休息吧。”
寧正文一邊說著,一邊想將龍承宇和寧佳欣朝凳子上讓,卻尷尬地發現,家裡只有一條缺了一腳的舊木凳。
他這所謂的家,就是一座破廟,真正用門徒四壁來形容也不為過。裡面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俱。餐桌就是一張貢桌。
那舊木凳,也是別人家不用了的破板凳,寧正文撿回來,重新釘了一下將就著用的。除了這兩件之外,還有一張用舊門板和幾塊磚頭搭起來的床鋪。
“龍承宇,要不,你坐一會吧,我在車上還睡了一會,你一直開著車的。”寧佳欣也看到了裡面確實只有一張勉強可坐的板凳,連忙解圍著說道。
“開這點路程算什麼,以前更遠的路我都開過呢。”龍承宇朝寧佳欣揮了揮手,又扶著寧正文的肩膀,將他扶向那張門板床,“寧伯伯,我先幫你看看腿再休息也不遲。”
寧正文很想推辭拒絕,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龍承宇的扶持下,竟然身不由已,只能任由龍承宇扶著往床頭走。
他當然不知道,龍承宇看似不經意的攙扶,其實暗中運用了擒拿之術,別說寧正文了,就是一般世俗的練武之人,都沒法反抗。
龍承宇這樣做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想早點幫寧正文檢視傷勢而已。但看到寧正文住在這樣的破廟中,又身帶殘疾時,龍承宇心中有著深深的愧疚。
如果寧南軍沒有因為救自己而死,寧家或許不會搞成這樣。雖然他的殘廢只是個異外,但說到底寧正文會這樣落魄,龍承宇覺得和自己不無關係。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減輕自己的愧疚感,龍承宇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幫寧正文治好腿,改變他的生活際遇。
寧佳欣不知道龍承宇心中所想,但是見他這樣盡心盡力地想幫自己伯伯,寧佳欣看向龍承宇的目光多了些異樣的神采。
龍承寧將寧正文扶到床上後,讓他在床上躺好,便開始查探起他的傷勢來。寧正文的殘疾主要是左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