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第一仙想了想，說道:“不管是先天還是後天，兌澤和艮山都距離較遠。我們先在陣內走走看，搞清楚這個大陣的目的再說。”

“嗯，稍後聯絡。”蕭凡應道。

鴻蒙第一仙對於傳統文化也是有研究的，取這麼個名字，顯然在“修仙”這條路上頗為自信，而且事實證明他的天賦的確不錯，一上來就是個不滅聖體，前途無量。

此人或許會成為探索上古書院的一大助力！

兩人結束通話聊天，繼續各自探索。

蕭凡這邊，寧緋煙還在四處張望，有些疑惑不知道上古書院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書院”的樣子。

蕭凡將情況給她說了一下。

她蹙眉道:“怎麼一過來就要考驗，看來這機緣不太好得。”

“是啊，仙人之法不輕傳，咱們拿到玉簡，只不過是滿足了第一步的‘緣分’要求而已。”

兩人在山林之中穿行，雖然不讓飛，但走動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林中並無危險，雖然隱隱有獸吼之聲，但遇到的野獸也都不是那種實力強大的兇獸，只不過是尋常物種，等級很低，沒有威脅，一看見他們就自己跑開了。

穿過一大片林地，蕭凡和寧緋煙從密林之中出來，來到一處山崖上。

放眼眺望，遠處是綿綿起伏的群山，看不見邊際。

“師弟，乾坤坎離震艮巽兌，如果每個卦位彼此相隔都無比遙遠，而且如此龐大的話，那這地方未免也太大了些。”

寧緋煙似乎想到了什麼。

蕭凡微微點頭:“或許是有須彌芥子的空間擴張之法，我們身在陣中，覺得很大，但其實在外面看，不過是區區幾步路而已。”

否則的話，一進來就是那麼廣闊的一片大地用來佈陣，上古書院豈不是大得離譜？

“可有辦法破陣？”寧緋煙問他。

蕭凡想了想。

“陣在地上，腳步受到陣法約束，只怕走上千裡萬里都出不去。空中又不讓飛，那就只能試試毀掉陣基了。”

仙人手段難以捉摸，這陣法恐怕不只是須彌芥子，還有咫尺天涯。他們就算奔跑上萬裡，實際上也可能根本沒有移動過半步，只是周圍的環境在變化，實際仍然在原地。

說到這裡，兩人同時看向腳下。

不出意外的話，陣基就是在地板上。

蕭凡說道:“師姐，手不要松，你退開幾步，我們之間的兩臂距離，是真實距離。”

在“咫尺天涯”的陣法效果下，如果兩人分開的話，恐怕會很難再碰到一起，因為走的路和實際上移動的距離是完全無法測算的。

但兩人的手臂長度是真實的，至少這段距離之內不會是咫尺天涯。

寧緋煙依言退開一點點，手依然拉在一起，中間隔著一米多遠。

蕭凡取出法寶飛劍，對著地上打出一道劍氣。

嘭！

別人的氣劍術是一道劍光，穿過敵人身軀造成傷害。

而他的氣劍術，則是一發炮彈，直接轟炸！

磅礴的真元震碎了地上的岩石，露出了一小塊平整的石板。

蕭凡的力量太強了，即使是化神期高手全力一擊，比起他的氣劍術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在劍氣的轟擊之下，周圍的整個空間都微微扭曲，好像電視節目訊號不好一樣。而腳下的山崖則是劇烈的搖晃起來，岩石崩裂，樹木倒下，一副地震景象。

“師弟，這裡要塌了！”寧緋煙抓緊他。

蕭凡不慌不亂，看著地上那一角平整的石板，任由周圍的山崖震裂，坍塌向深淵，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