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禦書房,秦煐再也不管旁人的目光,直接牽起了沈濯的手,多少有些不高興地嘀咕:“這是有多少大事忙不過來,父皇可真有閑心。”
在建明帝心中,江山自然是最重要的。
而想要子孫萬代、江山萬年,那秦煐的後宮裡就不該只有一個女人。
所以,利用自己皇公爹的身份,趕緊給沈濯添添堵,自是再正常不過的正事、大事。
沈濯非常理解建明帝的這個心態,抿著嘴笑,晃一晃跟秦煐握在一起的手,悄聲低聲道:“你就是陛下最大的大事。如今天下,除了他老人家,還有誰管得了我?”
“所以他就替我管你?!”秦煐氣呼呼的,“太祖當年就說,不痴不聾,不做家翁。他倒好……也不怕越管我越不肯依他!”
逆反啊?
中二病嘛!
沈濯失笑,連連搖頭,臉上狡黠閃過:“這是你的後院,你自己做主。”
這怎麼可能……
秦煐索性滿面警惕地看著沈濯:“我的後院只有你,所以,我做主:命沈淨之將一切居心良或不良的女人都給我擋在外頭,別來煩我!”
嗯,保命技能滿點!
沈濯彎一彎嘴角,甜甜地用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悄聲笑道:“你不是想吃我做的豆腐湯?走吧,咱們去看看東宮的廚房什麼樣兒去。”
“好!”秦煐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地答應。
高高興興把家還的夫妻兩個這兩天自然是無人再來打擾的。
就連天生成最會找別扭的建明帝也在綠春的勸說之下放棄了騷擾,自己也休養一下。
到了第三天,乃是民俗裡新嫁娘回門的日子。
雖說太子、太子妃禮範裡頭沒有這一條,可是沈濯仍舊藉著這個機會,早早地便令耿姑姑和竇媽媽將一應的禮物準備停當。
頭一天晚上,才做不經意地通知秦煐:“明兒你自去上朝吧,我回一趟崇賢坊。”
秦煐有些發愣:“明天不是該陪你回門?我連禮物都讓小寧子備好了。你做什麼不等我?”
“哦。那我就等你唄。”沈濯心裡甜絲絲的,臉上卻裝得若無其事,起身往後走,“今兒乏得很,我先盥洗去。”
玲瓏笑嘻嘻地跟在後頭。
淨瓶則背負雙手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才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
秦煐攢起眉心,耳尖地聽到了沈濯邊撩水邊與玲瓏嬉笑的聲音,眼神一凝,明白了過來。
眉心陡然散開,秦煐氣哼哼地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直奔那聲音來處,同時揚聲:“閑雜人等都給我退下!”
直直地便沖進了浴房,接著便是“噗通”一聲,沈濯的驚呼和秦煐的冷笑同時響起。
玲瓏嚇得濕著半幅裙子逃了出來,迎著耿姑姑懷疑的目光,紅著臉匆匆過去,低聲道:“怕是用不著我伺候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