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趕大集的日子,醫館中人很少,鄭明堂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本書在那裡看著,但覺一股不弱的氣進入這醫館,心神微微一愣,隨即便是抬起了頭。
見得自己孫子領進來一個瞎眼的男人,微微一愣,隨即咳嗽了一聲,默然的說道:“陽子,哪裡來的朋友?”
“八門行上跑馬的,來這裡求醫。”鄭陽說道。
王華倉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人,心中驚異不已,這老頭渾身氣力渾實,自己看不透,和自己的師傅有的一拼。
“小子王華倉,見過前輩。”王華倉很是恭敬的問道。
鄭明堂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馬蹄子是你什麼人?”
“家師。”王華倉說道。
鄭明堂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他籠子之中的海東青,說道:“馬蹄子的鷹兒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的病,我能醫,你這弟兄的病,我可是醫不了。”
王華倉聽到這鄭明堂這樣說,噗通一聲就給這鄭明堂給跪下了,說道:“前輩,我的命不足惜,我這兄弟可是為了救我,撲到火海之中,用水澆醒了我,我這才死裡逃生,望前輩出手相救啊。”
說著,那海東青也是低下頭沉吟,好像是在乞求那鄭明堂救它一般,見得這個場面,鄭陽不禁稱奇。
“只要您救了我這兄弟,我願為鄭家家奴。”王華倉說道。
鄭明堂看了一眼自己那孫兒,咳嗽了一聲,那鄭陽將那王華倉給扶了起來,說道:“爺爺說救不了,就是真的救不了。”
“可是......”王華倉很是焦急的說道,欲言又止,因為他見得鄭陽再給他用眼神。
“陽子,人既然是你招來的,你就肯定有把握治好人家的病,自己處理去吧。”鄭明堂說道,隨即喝了一口茶水,又是看自己的醫書去了。
得到了自己爺爺的許可,鄭陽也是敢放開手救治,自己八爺爺對這個人的背景知道一些,應該幹淨。
帶著那王華倉離開了醫館,去到那瘋子的酒店,狠狠的搓了一頓海鮮大餐,之後便是開著車回東靈村去了,來到了山谷之中。一進這山谷,那王華倉頓時來了精神,這裡的靈氣實在是充裕,簡直就是福天洞地。
那海東青似乎也是猛然的來了精神,很是好奇的看著四周,停下車子,來到古井那裡,鄭陽打了一桶水,悄悄的放進一滴眼淚,遞給了那王華倉。
“喝了這水,你和你那兄弟的病就好了。”鄭陽說道。
王華倉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井水,隨即又是遞給了那海東青,那海東青也是啄了一口,但見得這一鷹一人身上的死氣猛然被一道靈氣沖擊而出,渾身一震。
王華倉和那海東青很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那鄭陽,鄭陽淡淡一笑,隨即將那籠子開啟,那海東青邁出籠子,既然在地面之上走了起來,要知道之前,它可是奄奄一息了。
“這?”王華倉說道。
鄭陽淡淡一笑,說道:“這是我們家的秘術,醫治各種雜症最是有效。”
既然人家說了是秘術,那王華倉也是不好再繼續的追問,自己這兄弟很是自在的走來走去,他那壓在心底的石頭,嘩的一下便是放下了。
“鄭小兄弟救命之恩,我們兄弟倆甘為牛馬,供您驅使。”王華倉說道,說著,那鷹竟然飛了起來,落到了鄭陽的肩膀之上,他知道,這只神鷹認可他了。
人有情,鷹有義,江湖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鄭陽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王叔,您先起來,你們兩個的病還沒有好,還需要在這山谷之中修養些時日。”鄭陽說道。
那王華倉點了點頭,說道:“若是鄭陽小兄弟不嫌棄,我就在您家祖廟前搭上一個草廬,一是給您農家當個看廟人,二是沾點這山谷鐘靈鼎秀的光。”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摸了摸那海東青,那海東青似乎很是享受一般,蹭了蹭鄭陽的臉。
“倒可不必,只是我爺爺那裡......”鄭陽欲言又止。
“小哥的農場不是要開業了,我在這也好幫忙,我們這病,全是這井水的功勞,鄭家先輩們賜下來的恩惠。”王華倉說道。
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這個王華倉的來歷肯定不簡單,人也是極其的聰明,若不是自己看上了這只神鷹,誰他媽的救他和他扯上關系,八門行禦馬門的祖宗可是響馬,打家劫舍的人物,誰願意跟這種人親近。
不過自己的目的看來是達到了,這只神鷹對自己的好感不錯,以後在慢慢培養感情,說不定留下當個小弟什麼的,這王華倉也是不會說什麼,都拿這海東青當兄弟了,這自己兄弟做的決定他肯定不好摻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