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氏挽留後, 陸二郎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也出聲留他。
這麼晚的天色,不論陳喬是什麼心思,但人家辛苦一趟來送人,原就該好好謝一謝的, 就這樣子讓人趁夜回去, 怎麼樣都說不過去的。
陳喬聽到未來丈母孃和小舅子都出聲挽留,心裡霎時間就樂開了花。
他無牽無掛的,家裡也就自己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真是住在哪裡都行的。
反正回到家裡也是冷鍋冷灶,哪裡比得上在未來岳家住著好,甚至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就一直在陸家, 一直住到開春,再趕車將一家子載回去。能在陸家多住一天,就意味著機會多一分,雖然能不能讓陸荷改變心意, 陳喬沒把握, 但能給岳母和大小舅子留下好印象,也是好的。
不過,陳喬慣是個臉皮厚腦子活的。到了這會兒,還是不忘覷著眼,可憐巴巴地望向陸荷, 狀若哀求地看她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徵求陸荷同意的。
全家見了,全都默然無語。
齊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見他看重女兒,心裡連連點頭,高興的不行。
陸二郎則不免嘀咕,這廝心眼兒忒多,早知道就不幫他了。
就連不明情況的陸大郎夫妻,這會兒也看出來點兒什麼了:合著這位人高馬大的陳館主,不止是來幫忙的,對陸荷也是抱著別樣的心思。
陸荷迎著全家人的目光,尤其寶如還眨眨眼,打趣的看著她,忍不住心裡啐了一口,看著陳喬的目光也是又氣又惱,偏偏止不住的,又有些羞,剛剛才平靜下來的心湖,轉眼又重新泛起漪瀾。
還不得不說:“我看娘和二弟說得對,外頭風大,積雪又多,黑天瞎火的也不好趕路。陳館主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在家裡留宿一晚吧,等明日天色好些,再回城也不遲。”
陳喬得了準話,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去了,笑呵呵道:“行,都聽你的。”
那看著陸荷傻樂的樣子,引得寶如李氏全都撲哧笑了,就連齊氏,都有些忍俊不禁。
陸家人把廂房收拾出來給陳喬住,因趕了一天的路,晚上眾人只是簡單吃一頓飯,洗漱一通後,便早早的回屋歇著了。
今日陸二郎在車外坐了大半天,寶如也心疼他又凍又累,再不敢鬧著撒嬌的。還特意煲了驅寒的補湯給他喝,喝的他胃裡暖暖的,又專門熬煮了藥水給他泡腳按.摩,引得陸二郎連連調笑,直道自己趕了一回車,倒是有福氣享受寶如親自伺候了。
寶如嗔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給他挑著xue位按摩。她也是疼相公的好媳婦好不好!
陸二郎含笑看著寶如給他洗腳,故意舒服地長籲短嘆。但其實,那雙手軟綿綿的,按在腳上也沒什麼力氣,並不怎麼舒服地。可陸二郎卻是樂此不疲,尤其那雙手,到好像摸著的不是他的腳,而是他的心口一樣的。
癢癢的。
陸二郎忍不住滋生了一些壞念頭。
不等寶如磨磨蹭蹭繼續洗,陸二郎便自己擦幹淨了腳,倒了水後,回屋一把把寶如抱上了床。
寶如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給半抱到床上去了。
見頭頂陸二郎笑盈盈看著她,寶如哪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頓時有些羞,手指在他胸口上亂劃,然後就聽陸二郎調笑道:“坐一天的車,累了吧,來,相公也給你好好按按?”
說著,不等寶如反應,手便往那兩團綿軟上放。
搓面團一樣,輕輕揉捏。
寶如哼哼唧唧的,心裡也有些願意了,偏偏又有些羞,就伸手推他:“趕了一天的路,還動得了嗎?先歇著吧……”
本意是怕他疲累的,不曾想,聽到陸二郎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意味了。
他睜大眼睛看著寶如,似乎是很不敢置信,然後笑了一聲,道:“男人就不能說不行!寶如,你這是看不起相公啊。”
說著,趁勢就剝掉她的衣裳,颳了刮她的鼻樑調笑道:“敢說我動不了,今晚就讓你看看,相公到底動不動得了。”
說著,對著白麵團上顫巍巍的粉尖尖,一口就咬了上去。
喘息與低吟,一個時辰後,方才漸漸消停了。
雲收雨歇,明明是冬日,此刻小夫妻額頭上,卻都出了密密一層的汗。
陸二郎抱著寶如,給她擦幹淨汗水,眼見她眼角眉梢都是春色,淚光點點,嬌.喘連連,眼角處盡是殷紅之色,想起剛剛的滋味,才消下去的欲.念再次升騰起來。他只覺得喉嚨一緊,對著那粉唇又親了上去,只覺得怎麼樣都不夠的。
寶如身子探出去,斜斜趴在他胸膛上,柔軟的頭發披散開來。她只覺得渾身力氣都沒了,尤其是雙腿之間,更是酸醉如泥,眼見陸二郎這般動作,還以為他又要捲土重來,忙軟聲撒嬌求饒:“不行了,相公,魂都要被你撞飛了,快饒了我吧。”
陸二郎憐惜她疲累,本也沒打算繼續,聽她這般求饒,倒是起了玩心,挑起一縷頭發湊到鼻前,輕輕嗅了嗅,然後才抱著人說:“叫聲好哥哥聽聽,我就饒了你……”
寶如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稱謂,一扭頭,偏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