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們這邊就也有五個人了——”公儀天和微笑道：“如果我們輸了的話、我們就從美索退學。”

“認真的嗎？”微生凡瞪圓了眼：“退學？就一場普通的對決？”

“我認為對方說的很對啊。既然是賭博嘛、如果沒有等價的籌碼，我們是沒有辦法坐在一起對談的。”

公儀天和勾起唇角：“他們有著退學的覺悟，我們也一樣——不懷著一樣的覺悟，是不配坐在同一個賭桌上的。”

“那是你們武家人的思想吧。正常人根本就不會——”

“武家人正常來說也不會的。”公儀天和淡淡地道：“對於生命的尊重、對於對手力量的尊重，讓我們不會把人命當作兒戲。但是、也正因為這份不當作兒戲的尊重，我們也知道，把自己的性命壓上去需要怎樣的覺悟。如果對方說輸掉了就死亡、我們的條件也是同樣——沒有把自己生命賭上去的人、沒有權利讓對方退學。同樣的、沒有退學覺悟的人，也不配讓其他人退學。”

“……”

“真嚴格啊、天和哥哥。”歐陽寰時眸光閃動著——

“反正——”

“你不敢賭麼？”公儀天和嗤笑了一聲：“楚殤離和我的關係可不是很深哦，我都敢為了她把我在美索的讀書資格賭上，你卻不敢了麼？”

公儀天和望了望風如夜：“這位自稱自己的朋友、實際是對你的未婚妻有著覬覦之心的，也同樣敢把自己的未來賭上，你到底差在了什麼地方呢？”

“我再強調一次，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我是我——”

風如夜加重了語氣、站在風如夜的身邊，他的音量震得人雙耳嗡嗡。

“我不管、如果你是能夠為朋友的戀情，那不是更了不起了麼？也顯得你微生少爺更慫了一些。”公儀天和蔑笑道：“嘛、還是說——只有我們相信著你的未婚妻，你自己倒是不相信她的能力了？如果你不相信她、還不停地挑釁她，難道不是害了她麼？”

“這個……”

微生凡現在彷彿是被穿上了竹籤、架在火上烤的肉。

他無法進、也無法退卻——

當楚殤離提出了賭約的時候，微生凡眼中的那一抹近乎喜悅之情的感情，當然沒辦法隱瞞現在的楚殤離。

已經不止一次了。

被趕出去的時候。

在和自己對峙的時候——

明明為楚殤離魯莽的表現而喜悅、當自己被捲入其中的時候卻無法保持坦然。

其心簡直是再明晰不過了、明晰得楚殤離簡直想要大笑一場。

“凡哥哥、你是願意的，對麼？”

“……”

過去的楚殤離的臉基本已經被毀掉了、只有那雙眼睛，在露出信任的眼神時，依然是非常清澈的——

清澈透明、可以看到她心底的純淨——當然是從褒義的意義上說——

如果用貶低的語氣、也可以說她大腦空空。

無論是大腦還是內心、都沒有盛裝什麼東西。

只是一片空白、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才會顯得純潔——

“我——”

“我不願意。”歐陽寰時乾脆地說道：“楚殤離憑什麼？我的確和她有一些交情，但是我又不喜歡她——憑什麼要被她左右——”

她朝人群中喚了一聲：“薇薇娜！”

薇薇娜自從之前的事件之後，雖然並沒有被完全革除了職務、站得離她已經算是遠的了。

但在歐陽寰時開口的時候，她開始第一時間站出來了——

“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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