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娜被主人的樣子嚇壞了，之前對於她那深切的恨意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衝上去抓住了她的肩膀——

“您是腦袋壞掉了麼？在之前著火的時候撞到頭了、整個人都變得不正常了？所以之前才會做出那樣無謀的舉動來——”薇薇娜咬著嘴唇：“真是抱歉，大小姐，我根本就沒有發覺您是什麼時候撞到頭了……”

“你才撞到頭了呢。”歐陽寰時把她的手揮開：“我現在著正常得很，我甚至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正常過——”

這番話讓薇薇娜更加擔心了——畢竟有病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她現在在強調自己的正常反而顯得極其不正常——

“大小姐——”薇薇娜把手按在了歐陽寰時的額頭上：“您發燒了麼，需不需要我替您找醫生？”

“……”

歐陽寰時後退了一步，用手理了一下發絲：“難道你就不能想點喜人的發展麼？不是撞到頭就是發燒了——”

“我雖然也想這樣，可是您現在的態度，卻很難讓人和喜人的展開做出什麼特定的聯絡來。”薇薇娜拿出手機來：“我這就去聯絡最好的醫生，讓他們來給您治療，同時子書家這一邊，我會替您好好解釋的——”

“都說了，我什麼事也沒有。”

歐陽寰時奪過了薇薇娜的手機，狠狠地擲在了地上——

“我現在的反應其實很簡單、就是單純想要改變路線而已——”

“改變路線？”

“如果一個人使用某種方法無法獲得成功，肯定會想要更換另一條路吧。在一棵樹上吊死縱然會有成功的機率、也經常有人鼓吹持之以恆——然而在錯誤的道路上堅持著最後的結果毫無疑問只能是錯誤的，累積下來的經驗也就是單純的error……不斷地擁有錯誤的經驗，似乎能夠幫助一個人避雷，實際上的結果只是累積了錯誤的經驗，對這個人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幫助——”

歐陽寰時幽幽地笑著——

那雙眸子中也閃爍著清幽的冷光——

“之前既然使用下作的手段失敗了、也就證明對這個女人來說，那些全部是無效的手段——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的堂堂正正挑戰——哪怕輸了，也沒有被揭露的時候會損失得那麼多、丟臉程度也會被減弱，說不定還能贏來一定程度的尊敬——”

歐陽寰時以手擺成手刀，在薇薇娜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劈：“就因為你這個策劃一直以來總是忘記提醒我，我都忘記了，其實對於我歐陽寰時來說，大部分事情其實可以依靠自身的力量、不需要任何手段就能達成——之所以能夠隨意使用卑劣的手段，那也是以我幾乎可以完全不用手段為前提——使用手段不會被責處正因為不使用手段的勝利也是被允許的——”

薇薇娜最初還有些懵然，現在卻是基本理解了歐陽寰時的深意——

“原來如此，您之所以把我召到此處的理由，其實是——”

“沒錯，這方面的策劃交給你，肯定是沒問題的——儘管我們之間虛假的友誼已經翻掉了，可是正因為如此，你才不得不只展現出忠心才能解決我們就在之前刻意被製造出的巨大的隔閡與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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