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殤離心中當然是想要繼續沿著方才廚房的路線繼續，但是她又不確定在白夢這裡聽到的事對於未來的道路到底有什麼影響——

楚殤離心中有些懊惱，也許這裡把楚墨吟引過來或許會有比較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但是、或許那只是對楚墨吟一個人來說比較兩全其美的辦法也說不定——

對於自己來說只是壓力的來源、或許反而會被楚墨吟收集到對她來說有用的情報。

況且、楚墨吟和白夢的關係——或者說和整個自己上一世都不曾經手的黑暗之間的關係，也許讓她一起追隨來的話，自己就不能再接觸到這一條情報的。

雖然不是有意識的，但是也可以視作是直覺讓她規避了可能會出現的危險和這一條線路——

到底是系統掛載之後的直覺，還是靈魂內部的響應，楚殤離倒是並不能夠肯定。

“不過、真虧得從那種地方出來的，還能夠上學呢。”

楚殤離故意說了一句比較偏激的話語——她想著如果能夠讀檔的話即使把他們惹怒了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他們的行為雖然也在她的預料之中，卻還是讓她感到了些許的意外——

“我那個時候是不可以的，但是現在卻是可以的了——”

“那麼……您認識字麼？”

“喂、洛冬夏——”風如夜冷聲道：“你原來是個這麼沒有人性的傢伙來著？”

“不、我覺得她問得都是合理的問題呢。”秋飛霜按住了風如夜的肩膀。

“你這個店長到底要不正常到什麼地步——”風如夜話音剛落忽然意識到現在和他說話的並不是柴郡貓而是秋飛霜。

“咿？你……你自己也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面對著這麼肆無忌憚地追問，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覺麼？”

“沒有。”秋飛霜淡淡道：“我能有什麼感覺？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是甚至連夢境的狹縫都不會闖入的景色，我為什麼還要有任何的感覺？”

“……”

“拜託你不要一臉無語的模樣，你應該知道的，既然阿姨主動說出來了那麼就意味著她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倒是你現在的反應讓人感覺到有點掃興——”

風如夜咬著嘴唇：“阿姨，您是真的……”

“我是認識字的。”白夢迴答道。

她的聲音確實非常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阿姨……”

“請問您認識的是能夠看到的字、還是盲文？”

“洛冬夏！”風如夜有點忍受不了，想要朝著白小芊那裝滿了兇器的揹包走過去——

“普通的字和盲文都可以——如果我現在的眼睛還能睜開，那麼我想我正常閱讀應該也是沒問題的——但是畢竟時間過去了很久了，也許沒有辦法最初就達到那麼流暢就是了。但是盲文的話，我的閱讀速度可能要比一般人要快不少——”

白夢用手拍打著輪椅，用手指撫摸著耳垂：“我所觸控到的敵方都會有反饋，盲文的書籍也是這樣的。並且盲文的傳輸還會在我的大腦之中自動形成畫面——所以、也許只是我單方面認為普通閱讀書籍的水平會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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