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細雨。
她身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孤獨的站在人群中。
周圍的人或是哭泣、或是惋惜——
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與周圍格格不入——
然而、棺材中的人,難道不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麼?
是孕育了自己生命的人,但是她站在那裡卻只感覺淡漠。
“輪到你了。”
這句話彷彿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其他人說的——
一束白花被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沉默了良久良久。
但是她終究什麼都沒有問,慢慢地走上前去。
沒有一滴眼淚,彷彿提線人偶一樣向前走著。
之前,她已經看到了好多人了、她已經學會了。
但是,僅僅是雙眼把畫面拍下來、再放送而已。
<a”這個音節而已,會讓周圍的大人歡欣雀躍或是激動得淚如雨下——
其實對於小嬰兒來說,只是母音比較容易發出來而已。
小嬰兒出生的時候,總會先叫“媽媽”,以此來證明母親的重要性、其實只不過是搞錯了順序的一廂情願。
並不是認知了“媽媽”,才發出了“媽媽”。<aa”的音節,而被懷抱著小嬰兒的人把這個身份認領。
自己學習這一系列動作、甚至擦了擦眼角,都只是把這一系列動作回放了而已——然而自己既無法理解他們的感情、也無法理解他們動作的含義。
然而在自己擦了擦眼角的時候,周圍卻發出了深深地嘆氣聲。
“這孩子真可憐——”
“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呢。”
“為什麼她就這麼狠心呢。”
發出這樣的感嘆的,是名為“爸爸”的生物。
他的臉上早已經沾滿了淚水,而自己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