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的存在也會被抹消掉了呢——不過、因為我使用的是被稀釋過的藥劑，所以，像你這樣的是不是還會留著一點影子、其實我也不能確定呢。”

微生凡撫弄著劉海：“但是、沒關係——當一個人的記憶和周圍格格不入的時候，往往不會懷疑是周圍的記憶出現了偏差，而是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縱然有還記著你的人、只要一直操縱著他們，讓他們把疑心壓下去，也就不會有反對之聲了——”

微生凡稍微側了一下頭：“如果有人實在是不能接受，那麼、不能接受讓自己的稜角被磨平，不能接受自己的世界和價值觀逐漸被其他的存在汙染，還要堅持自我的話，會被所有人所排斥——那麼、即使他堅信著自己的腦袋沒有問題，我也一樣可以把這些傢伙丟到精神病院——”

楚殤離思考著、為什麼上一世的時候，微生凡被白小芊殺死了之後，微生家族的影響竟然就迅速消失了——

為什麼白小芊的武器看起來竟然是那麼的眼熟——

當時白小芊其實是從他的身上奪取了武器麼？

也就意味著白小芊從一開始就知道微生凡的身上有武器？

“現在我在你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麼？”

“不、並不是——你在我的眼中並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死人和不存在的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哦。死的話、是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從生到死的狀態——但是、不存在的人，既然都沒有‘生’的狀態被人記錄下來的話，當然，死亡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微生凡笑眯眯地糾正著楚殤離。

“……”

楚殤離想要笑、卻發現自己想要做出笑的表情都很費力氣了——

她背部倚靠著牆，喘了兩口氣。

“我知道了——”楚殤離幽幽道：“那麼、即使把一段話說給一個不存在的人聽的話，那也就就是和樹洞傾訴是一樣的咯？”

“嗯？你是想聽什麼？國王長著驢耳朵？”

“我想知道的是、被抹消了存在會是怎樣的？那個人做過的事、存在過的痕跡，都會如何變換呢？”

“如果是無關緊要的，就會消失掉——如果是像你之前直播的畫面，就會轉變為某個電視劇、或者是其他人的形象。結果也會隨之改變——”

楚殤離沉默了片刻，道：“既然記著這樣的結果的你，肯定也——記得之前被你抹消掉的人咯？”

“或許這是個詛咒。”微生凡聳聳肩：“但是我不在乎——詛咒什麼的，只要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是根本不存在的——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很能很坦率得回答你、沒錯——唯獨把人消除掉的人，什麼都絕對忘不掉。”

“原來……如此……”

楚殤離咬著嘴唇、朝空中伸出手。

“嗯？你的妄想症很厲害嘛——現實裡竟然還真的有向幻想伸出手去的傢伙啊。”

微生凡使用著猶如嘲諷般的語氣大笑道——

“不過這樣倒是也好、你這副愚蠢的樣子一直都記在我的大腦，就會讓我知道能夠打敗公儀天和的高手倒是也沒有多厲害嘛——依舊不過是個脆弱的紙片做成的——”

楚殤離在他的笑聲中，按下了“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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