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噴湧而出，所帶來的也不一定是愉快——而是沉重。其實這也不是特別難以理解的問題吧。尤其是——”

“聽不懂的情報嗎？”

“或許是完全聽不懂的情報也就一點都不會感覺到迷茫了——大概問題就出在，我在聽到的一瞬間的時候其實就懂了這個問題上。”楚殤離苦笑：“是的、我是知道的——甚至在你說出來之前我就知道，而你的話語只不過是我的心臟遮罩的布扯下去——”

“明明能夠理解、卻假裝不理解嗎。”系統低笑：“還真的很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會做的事情呢——儘管我也曾經是人類、可是當系統的時間太久了，所有的思緒都能夠從大腦中讀取，結果我的共情能力反而變差了。”

系統頓了頓，道：“如果要是形容起來的話，就像是完全沒能理解文字之中所敘述的感情的狀態下，然後又急匆匆得進入下一本——作者、還有書寫者的世界觀完全不一樣，然而思維卻很難順利得轉換，到最後得到的只是沒什麼意義的感情堆積的碎片而已。也許每一句臺詞我都能背得下來，不過那些僅僅是文字而已——脫口而出的，是自己都不理解的東西。

如果我能夠擁有強大的理解能力、我一定會開心得跳起來的——嘛，現在的我沒有實體，想要跳起來也沒有能力——我這只是比喻、或者說，是誇張麼……”

楚殤離看不到她的實體，但是、卻好像能感覺到她的笑容一般。

所以、自己現在突然出現，擁有的強悍的實力——除了微生凡、公儀天和這些和“楚殤離”處於同一世代的之外，其他的對於洛冬夏出現時，尤其是有著素體經驗的人的反應是截然不同的——

他們彷彿是把這視作一種理所當然。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我依然不確定我會不會回答喲？”

“無所謂……”楚殤離輕輕吐氣：“我只是想讓自己安心而已。”

“自己安心……難道還是關於微生凡的事情麼？如果是關於那傢伙的事情我倒是什麼都願意告訴你——但是、從作為搭檔的立場上，我有點想要提醒你，還是不要太執著於這傢伙比較好。在我看來、既然已經放下了，就什麼關於他的問題都不要思考——否則得到了他的情報、很可能好容易脫離之處又重新歸回原點。”

“吶——當然不是——不過反而你這一番話讓我倒是對他有興趣了——我是說、情報，而不是這個存在。只是在那之前，還有更讓我關心的。”楚殤離低聲道：“風如夜和秋飛霜也是知道的、對麼？關於我是原型的事。”

“哈啊，竟然是這個問題麼——不過看起來這個問題您也有點猶豫，直接連通到您的大腦，我竟然也感受不到聲音呢。風如夜的話，我不是非常確定，秋飛霜是知曉的——風如夜知道洛冬夏、然而你到底是原型，還是複製體他卻不清楚。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和他單獨相處一次，大概就能夠套到一些您需要的了——風如夜的嘴巴不算非常嚴的。”

楚殤離忽然想到了、站在那臺子上，虛空著望著棺材的自己。

屍體、還有散碎在屍體上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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