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逢撇撇嘴:“現在知道笑了,之前嚇得熊樣的,不是你?”
舒涵清清喉嚨,誠懇道:“小段總,真的對不起,我為我同事之前的偏見向你道歉,也為今天……我的原因,給您帶來的麻煩表示很誠摯的歉意。”
段子逢擺擺手:“別說那沒用的了。跟你有啥關係?那姓唐的喜怒無常,鬼知道哪來的懊糟氣。當甲方就是牛唄?還眼科一把刀,回頭治治自己那雙看人低的狗眼吧。走,送你回去。”
舒涵心裡多少還有點防線,一聽段子逢要送她,趕緊搖頭說不用。
“我不遠,幾步路就到了。不麻煩小段總了。”
“我沒開車。”
段子逢打了個呵欠:“我腿兒送你,幾步路正好。走走,醒醒酒。”
舒涵:“真不用,我住酒店。”
段子逢:“喲。”
舒涵紅了紅臉:“嗯,一言難盡。”
段子逢:“那就不說唄,逼你了?真話你未必說,假話我也不想聽。”
……
唐慎驍坐在車裡抽菸,右手擱在秦婭腿上。
車裡還有個縫合包,是他前些天傷了胳膊的時候剩下的,藥和繃帶也有剩。
“還是去醫院吧。”
秦婭幫他纏傷口,關切又緊張。
“不用去。”
唐慎驍看一眼拇指和食指中間的地方,捏酒瓶子砸的,劃了兩道口子罷了。
血流得嚇人,但傷口不深。
“隨便纏兩下,止血就行了。”
唐慎驍猛吸了兩口煙,把車窗拉的更大了一些。
今天晚上不熱,難得盛夏裡一抹有風的清涼。
秦婭說,真沒想到他還像以前一樣,那麼衝動。
“你這手,無價之寶。真要是傷了廢了,那多得不償失?況且,我又沒被人家怎麼樣……說來也是那個江孟祈,一點都不靠譜。拉的什麼生意,選在那種地方。”
“我前面連樓梯都找不到,轉了三圈還是走錯路了,那個胖子一看就是喝多了——”
唐慎驍:“我隨便說說,你還真過來。”
秦婭抬了下眼睛:“你不愛做生意,我怕你被人坑。”
“確實。”
唐慎驍想,如果今天秦婭沒有出現在走廊外面,這一啤酒瓶子,十有八九是要砸在段子逢腦袋上的。
“沒事了,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