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抓住千桃抓頭發的手,道:“想不通就別想了,回頭跟二殿下道一聲,他自會有應對的招數。這事兒,本就不該由我們操心。”
“你的倒也是。”祁笙這麼一,千桃便也懶得去糾結了。
另一面,清露回到客棧,就去尋章南,面帶著雀躍,腳步都快了幾分:“我給你個好訊息!”
“什麼事兒這麼急忙?露露,你這莽撞算是改不了了。”
“我可不是莽撞。”清露像是心情不錯,並不多,直接道:“我今日去祁王府了。”
“就是那個忽然冒出來的異姓王?”章南像是略有耳聞。
清露雙手一拍,道:“對,那祁王與我曾相識。當初我就是隨他們才回到北部的。”
“那也是從前的事兒了吧,你這麼冒昧前去,可並不好。”章南像是興趣缺缺。
清露聽了這話,語氣一落千丈道:“你懂什麼?我也是為了北部,不然我這麼要臉皮的人,怎麼可能厚著臉湊上去?”
“好了,露露,是我失言了。”
這麼敷衍的語氣,讓清露不由懷疑,自己怎麼傻到,直到近來,才有所察覺呢?
“我跟你,就是想讓你掂量一下,若是可以的話,這條線也能為我北部提供不少便利。”
“行。”章南直接應下,卻也不知道上心了多少。
章南迴了房,本來並不放在心上,但是想想還是將這事兒告知與了書棋。
書棋看著手中茶杯內泛起漣漪的茶水,道:“可以對此上點心。”
“那祁王是二殿下封的,你不是大殿下的人嗎?”
“呵,但總歸沒人告訴你,祁王是二殿下的人。”
著,書棋又是瞥一眼章南,道:“我也不聽命於任何人的。”
章南嘴角劃過一抹笑,顯然是並不當真。
“罷了。”
書棋不由又看向手中,茶水不管如何晃蕩,該是澄清的好茶,便不會渾濁。但是該是拙劣的茶葉,便是茶水看起來不那麼難以下嚥,也仍然掩蓋不了本質的不堪。
他是對,還是錯?蒼城與他印象中的他,一點兒也不像。
反倒是那個二殿下,像極了他。
但是那個他,確實是大殿下。不是嗎?
他不能為自己的移心找藉口。書棋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固執到誇張的人,總在堅持一些無謂的東西。
但是有堅持就是好的啊。縱使是無謂虛持又如何?書棋同樣是不願放手,不想放棄。
翌日,九月秋高氣爽,倒是個不錯的天氣。
“你們的都是真的?”蒼耳看向祁笙與千桃。
“騙你有好處嗎?”
蒼耳碰了一鼻灰,也只是一笑了之:“這事,我記下了。”
於是再沒有更多。
千桃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與祁笙這一番話有沒有用處。
然而不管如何,該的能的,她都了,那剩下的事情,就算不在掌控之內,他們也無能為力了。
這天下局勢,畢竟不可能因為她三言兩語就有所改動的。
“哎……”在祁笙與千桃走後,蒼耳忽然是一嘆,然後看著那句墨跡已經風幹的話:“蒼鷹為令,土築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