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晴一直在為千桃講一些重要的事兒，一時口幹，正要開口先咳了聲。

千塵送上一杯茶，然後代替花又晴道：“人是會變的。”

“況且……或許他不是真的樂意呢？”

千塵並不把話的絕對。他們不是神，不能料到未來。

千桃靜默著，不做聲了。

其實她們也都心知肚明，蒼耳想要發動戰爭，除卻所謂的野心，多少也源於他透過自己瞭解到的曾經——那個萬物毀滅的二十三世紀。

而那樣的曾經，是人類的野心造成的。

可這並不是如今值得深究的。

天下變端，他們不會過多參與。

“或許，我該出去一趟。”千桃揉了揉眉心，睜眸後眸底便是一片清明。

花又晴不明千桃為何出言，問道：“怎麼了？”

“母親忘了嗎？林家多年前就與大殿下親近呢。”而若不是二殿下有意要挑起戰爭，便是大殿下無疑了。

而林家，此刻又在無形中燃著戰火。

“你是怎麼回來的？”林家主見到了林清慕，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居然是皺眉的疑惑。

林清慕一時暗下眼眸，須臾正視著林家主道：“父親不知道嗎？那日赴宴的所有人，都被救走了。”

“所有人？”林家主目光淩厲了起來。若是林清慕一人，林家主還能夠給出合理的解釋。畢竟自己的兒也有些能耐，或許是僥幸逃脫了。可是所有人，那就是有人刻意用心了。

“你做的？”

林家主不相信林清慕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也更不相信，自己這個向來存著一些異心的兒能有多忠誠。

若不是有何白，他怕是才懶得留在林家。

林家主認為，自己不是沒有給過他證明的機會，是他自己一次次的放手了，一次次的選擇了他自己以為的正義。

而那些，在林家主看來，都不過是無謂虛持。

林清慕總自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卻不知道假的怎麼看，都是生硬不自然的。

“父親，太高看清慕了。”林清慕輕笑一聲，有些意料之中的意外。

“是嗎？”

“父親覺得，我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嗎？”

“呵。”林家主沒有話，只是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笑聲。

林清慕知道，這不是父親以為他有多大能耐，而是不相信他。

縱然……他其實也想要能夠有那麼大能耐，也想做那些父親眼裡，所不認同的事情。

可一切的念想，在現實的無力面前，都變得如同飛煙，是抓不住的。

“既然不是你，那麼會是誰？”林家主又是問道。

“父親，你難道以為我能見到幕後的人嗎？我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與其他被控制的人一樣。”林清慕笑意更深，看著林家主。

林家主就感覺到一股質問的氣息。

在質問他，為什麼不信任自己的兒。

林家主眼眸一眯，就氣勢盛了起來，鷹眸對著林清慕道：“那你以為，我會認為這事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嗎？”

林家主就用那樣的眸光瞧著林清慕。像是認定了某件事情。

而林清慕卻毫無任何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