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妍可不知道祁笙的那些事兒,她只知道自己如今需要祁笙的幫助。
而且,她也沒功夫同祁笙拐彎抹角地繞彎,耽誤的時間越久,她的處境就越危險。
就算蒼耳如今是真的沒法從她身上再撈些什麼,可只要待在這皇宮內,齊孟妍就心中難安。
什麼淡定,都不過是她演給蒼耳看的而已。
“殿下,我沒時間了。”齊孟妍是有些本事,可是她如今隻身一人,能夠去哪兒呢?
她需要,有一個落腳之處。
這個祁王,顯然就是個不錯的靠山。
“與我何幹。”祁笙覺得,自己已經同齊孟妍耗得有些久了,他並不想要在繼續無意義的談下去。
“你……”齊孟妍眼看祁笙態度決絕,一跺腳就閃身而去。
她不能再拖了,否則真要是有人追上了,祁笙卻冷眼旁觀,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她。
這個祁王,性未免太過古怪了吧,虧了他那一張臉。
“真不知道誰能受得了他。”
齊孟妍心頭煩惱更甚。
她以為自己能夠護好自己,縱然脫離了北齊皇室又如何,她仍是齊孟妍。
可遇見了事兒,現實卻告訴她,她需要成長的地方,多了去了。
“看來父皇……是早就料到了我如今的處境。”而他表現得對她越重視,對她其實越不利才是。
離開了北齊,也是好的。
她要的是事事都能夠自己做主,而不是成為被人利用的棋。
再重要的棋,也是可以被人拋棄的存在,不會拋棄自己的,只有自己。
所以齊孟妍也絕不會就此妥協。
若是連她自己都放棄了自己,旁的人,又怎會對她施以援手呢?
“這個祁王……”齊孟妍眸光閃著,心底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啊欠!”清露掩著唇,忽然離開了晨輝城,竟有些不適了起來。
“姑娘這是從南邊兒來的吧?”忽然,有一人這麼對她道。
清露這次,仍然是跟著一個商隊隨行的。
她本是打算獨身回去,但是設想與實際行動往往會有出入。
她根本沒辦法,靠自己一個人回去。
這回,清露心底多少是有了防備,淡淡應道:“不假。”
“看你這衣裳單薄的,我就看出來了。”來人不過是商隊裡一個廝,笑得有些憨:“南邊兒天氣暖,如今也已經有了些寒意,而咱這商隊要往北邊兒走,只會是越來越冷。姑娘怕是經驗少,提前都沒能備足東西吧。”
“嗯。”清露笑了笑,道:“是我失策。”
到底是別人好意,不管是真心還是有意,清露總歸有最基礎的禮貌。
“這些都沒什麼用……”廝忽然道:“姑娘稍等我片刻。”
昨日他們為了趕路程,摸著天黑到了下一座城,這也讓商隊裡的人都有了些疲憊。
此時,是商隊暫停休整的時刻。
清露還沒來及應聲,廝就已經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她一時失笑。
竟然對他有些放下了戒心。
果然啊,她不管吃多少次虧,都漲不了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