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七裡那日的話,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了,就是她自作多情。
果然是某種東西越匱乏,越發的渴望得到嗎?
她總在壓抑自己的心性,告訴自己不要這樣,不能那樣。
可有些事情,又哪裡是她能夠控制得了的?
手中的水袋溫度漸漸由最初的滾燙變得溫熱卻不灼人。
清露的臉頰,卻忽然被什麼東西給灼燙。
“我以為我是最瀟灑的那一個……”
可看起來,她才是最被動的那一個。
她只是,比別人更加會掩飾本心而已。
清露伸出一隻手,帶著涼意的風忽逢她剛被暖熱的手,頓時讓清露蜷了蜷手,隨後摸索到臉頰上。
她這是怎麼了。
有些情緒,來的突然地,讓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不,她只是臨近家鄉,所以一時心情百感交集,才會失控的。
清露收拾好了情緒,聽著車隊的聲響,知道又要啟程了。
她並非是什麼貴客,自然也不會有單獨的馬車,清露是同那些護衛一同步行的。
這才不到一日,她就隱隱受不住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路程還長,清露就暗了暗眼眸。
等她回去,也不知道情勢又有了怎樣的轉變。
“怎麼樣,這水袋管用吧?”廝帶著明媚的笑,有種感染人的魔力。
清露朝之一笑:“真的管用。”
見清露恢複如常,廝的笑又擴散了些,這種有些憨厚的忠純,讓清露很容易就想到了七裡。
不能再想他了……
清露這麼對自己道。
縱然她心覺難過,可是她最後的選擇,仍然是遵從自己給自己列的那些‘應該’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