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禍害遺千年。因為好人心善,才會總被人有機可乘。
“做你想做的就好了。”千桃相信祁笙心中有把尺。而越是知道,越是總想要,抱抱祁笙。
縱然少年已身姿挺拔,卻也仍是她心底傲嬌軟萌的狐貍啊。
奈何他們的位過於顯眼了,千桃想想也就作罷了。
挨過冬雪夏雨,春雷秋霜的人,才是真正強大的人。
沒有無緣無故的成熟與長大。
正因是懂,才更是心疼。
所謂的‘苦難造就瞭如今’,都是事後道與別人聽的矯情話,事前卻只能道與自己聽的盲目樂觀。
“阿桃的意思是,會一直站在我這邊嗎?”
“我什麼時候,不是站在你這邊的?”
祁笙但笑,目光絲縷化為柔腸,叫千桃別扭的別開眼。
“殿下,我西部不比其他地方,此來獻醜了。”白英見陳興都已是討到了想要的,很快便上前爭著要做那第二個吃螃蟹的人。
在場的,成百上千人,機會都是需要爭取的。
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給某一個人呢?
所以白英,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若北部南部東部,都還與中部有交往。西部就真的是與世隔絕了。
地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別人進不來,他們難出去。又加上中部的前些年的刻意打壓。
西部的發展,幾乎停滯。這讓白英如何能夠不急。他也已經不是一年半前紈絝無知的白英了,
“無妨,吾為東道主,圖的也不是這些禮惠。”蒼耳側目,看向北齊國的方向,心思並不放在白英身上。
白英心底冷笑,明白當不得真。
那次之後,父親就常常叫他跟著他。
起初是不耐煩,不喜歡這種刻意安排的人生,後來是習慣,反抗改變不了的東西就應當試著接受,只有那樣才不會讓自己沉溺於苦痛。
再然後,隨著跟隨父親接觸的越來越多,白英恍然明白了自己身上的那份擔,明白了現實的殘酷。他不能夠避免那些,卻可以選擇不去製造殘酷。
明白了自己,不能永遠躲在西部做一個無憂的孩。
然而那有何其的難,每一個選擇,本就殘酷非常。
“稀罕玩意我西部沒有,不過殿下想必也明白。生命之湖是我西部世代守護的地方。也是火狐族乃至西部,最為珍貴的東西。”
蒼耳挑了下眉,心道那湖水是好東西不假,可白英還能夠把一個湖,西部的命根送給他嗎嗎?然蒼耳口中仍妥帖應一句:“略有耳聞。”
而白英,恰巧還真的是要去奉上湖水。
“勞煩殿下稍等。”白英雙手放在身前,兩手交疊拍了兩下。
下一瞬,兩個媵女推著一個四尺高,四四方方的東西進來。
因上面蓋了紅布,千桃一時間猜不出來那裡面放的是什麼。
白英又是將手舉高了些,拍了三下勾唇道:“請陛下過目。”
話音剛落,伴隨著蒼耳目光移過去的動作,媵女也同時拉著紅布的布角,身一揚用力往上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