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看著全然不在意,甚至有些滿足。
對啊,他就是有千桃護著。
這有什麼不好的?
祁笙咧開嘴,舌頭繞著牙尖頑皮的繞了一圈,像是在回味上頓飽餐了什麼美食,毫不受影響。
他最希望的正是千桃一輩都能如此護著他呢。
然而在白英上臺之後,千桃卻一改之前的囂張面目,淡然的立著一動不動。
那模樣像是靜候白英有所動作,白英也果然如她所願直接上來便是狠招。
千桃見招拆招,兩腳緊固於原地毫無動作,打太極一般的將白英的招式盡數相還。
白英只見千桃一直疲於應對,卻不知自身漏洞百出。
白英的招式多了後難免就重複,又是一拳襲來,千桃順著白英的勁道手從側面裹住他的拳頭,反手一擰,再往上一提。
頓時,白英就是一陣牙關打顫,覺得自己的胳膊快不是自己的了。
而他的攻擊一個不連貫,千桃就瞬間長驅直入,二話不就是一招制敵。
但相比起來,對待林清慕,千桃並不盡心,對待白英,千桃卻是為了讓他吃吃苦頭。
所以盡管看起來千桃與林清慕對打的時間更長,卻其實彼此都並未有什麼真正的傷。林清慕唯一的傷也不過是手心得留幾滴血。
白英是並未流血,卻比林清慕要痛苦得多。
千桃一腳踢到白英腿,白英當即便跪倒在地。
而白英另一隻左手攀上自己右手手臂,試圖讓千桃鬆手或者減輕自己的痛苦。
千桃如何會如願。大多數人都是右為主,左為輔,白英一隻左手,如能能夠奈何得了千桃?
千桃似乎是有些累了,換了隻手扭著,問道:“疼嗎?”
“不用我也知道疼呀。”
“可是你當初怎麼沒想到,別人也會疼呢?明明都是血肉之軀。”
“那都是過去,我已經不再……”白英被千桃扭著,渾身都歪著斜著,想要努力調整一個不那麼難受的姿勢,然而無論是他如何,都難以緩解。
千桃聽見那句已經,就不想知道白英後面的話語了,只留一聲:“呵。”
她不是不能接受知錯悔改,而是討厭這種一味用‘已經不再’來變相的否認自己的錯誤的人。
他始終都不能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不對。
但想來,他自己是不會這麼以為的吧。
千桃猛地往下一甩,直接一步跳下切磋臺,再不想見一眼白英。
回客棧的路上,七裡抱著滿懷的銀錢,偷偷瞥一眼千桃,決定還是少幾句。
畢竟看起來……千桃身旁的氣息都有些冷呢。
也不知道剛剛那個姓白的是哪裡惹到了千桃。
平日裡,盡管千桃嘴上常常都不饒人,卻人總是不錯的,絕不會像今日那樣。
然而,最後還是七裡受不了周圍的低氣壓,安奈不住開了口。
“千桃,那幹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看起來你們仇挺大的。”七裡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千桃,每隔一段兒就不得不跑一段兒,因為千桃的步速比平常快了不少,讓他實在是有點兒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