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祁笙前一腳踏上前往北方的路，千桃後一腳就因為不同的原因而跟了上去。

齊孟妍吃得苦到底少得多，瞪大一雙眸也總覺得眼皮沉得慌，不由嘟囔了句：“你們這是趕路還是在趕著去投胎啊？”

“你這話……你難道不是我們中的一員嗎？不是的話，你就不用跟著我們了。”說他們去投胎，齊孟妍自己不也是？

齊孟妍撇嘴，看著七裡道：“我是不得不這樣。”

祁笙看不慣齊孟妍這模樣，哪怕知道她只是無心一句話，道：“沒人逼你。”

七裡一聽祁笙都發話了，就連聲附和道：“對，又沒人非要讓你跟著！只要你先離開，誰還會攔著你不成？說起來，還是你自己不走啊。”

“喂。”她就是抱怨一句而已，有必要這麼較真兒嗎？

齊孟妍憤憤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啊……就是看我不順眼，逮到機會就想趕我走。我還偏要跟著！”

“隨你怎麼想。”七裡也哼，氣勢不輸齊孟妍，道：“就算真是這麼想的，你能怎麼樣？”

“呵呵。”要不要這麼耿直，讓她都沒發繼續接話了。

她現在畢竟是自己倒貼上去的，還真……不能怎麼樣。

齊孟妍想想就也不在繼續鬧了，收斂了些自己的脾氣。

道理她還是懂的，想要融入一個環境，就要變成和他們相似的人，做那個特立獨行的人……那就永遠只會是特殊的存在。

但這個特殊，不是好詞兒就是了。

“我還沒問呢，你們兩個為何要去北部？”齊孟妍閃了閃雙眸，覺得自己還是得搞清楚一些事情才行。

對人留有三分心，就算這是她自己要跟上去的，她也得時刻保持戒心。

“恕不奉告。”祁笙一路上，已經被齊孟妍聒噪了多時，此刻扭過頭，道：“公主還是回去吧。”

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勸齊孟妍了。

之前的話，齊孟妍顯然是沒有聽進去。

可是既然不聽，既然想要跟著，那就得把她這些小脾氣改一改。祁笙受不得齊孟妍每日的抱怨。

或許……換成是不同的人，說同樣的話，會有不同的結果吧。

但是祁笙沒覺得，自己與齊孟妍到了那種可以相互包容的地步。

他們，還不過是相逢幾次的陌生人而已。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齊孟妍氣得跳腳，真想撂挑子了。可是再一想，她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

她怎麼說也是北齊公主，這麼被人趕走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齊孟妍咬咬牙，道：“本公主說了不走，那就是不走！”

“你們兩個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耿直，一個比一個希望我走。也不知道我是哪兒惹得你們討厭了……”她難道長得很醜嗎？

齊孟妍開口又是碎碎念，道：“蒼耳雖然我不覺得他是什麼好角色，可是人家卻是拼了很大力氣都想要把我留下來的，可你們真的是……這也太不同尋常了。我……”

“閉嘴。”祁笙終於是忍不住道。